“你以為,我收留你,隻是隨便招一個修車工?”陸爾挑著眉頭問道。
“可是,可是我的腿”程修宇有些沮喪的說道。
“你知道為什麼要舉行殘奧會?”陸爾看著程修宇的眼睛,“那些健兒都能克服這些障礙去為國爭光,你怎麼就不能重新回到賽場?”
“可就算我裝了假肢,我也做不到像以前那樣靈巧的操控車子”
“做不到就學!”陸爾嚴厲的對著程修宇說道。
“一個月,兩個月,一年,兩年,你做不到就一直練下去,你連死都不怕了,你還怕你不能重新站起來嗎?”
陸爾緊緊盯著程修宇,絲毫沒有了上一次的溫柔。
“我”程修宇被陸爾噎得啞口無言。
“陳哥,這個件事就交給你了,你找人好好的看著他,每天都陪著他訓練。”陸爾對陳朋說道。
“好。”陳朋回答。
“我聽說了,再過三個月,e市就一場車賽,我不要任何的借口和理由,程修宇,我要你在那場比賽上,跑進前十。”陸爾不容拒絕的對程修宇說道。
“知道了。”程修宇低下頭說道。
陸爾見著程修宇的神情,暗自的吐了一口氣。
程修宇跟秦宣的狀態完全不同。
秦宣是充滿鬥誌的,他還知道要利用手段回到莫家奪回原本屬於他的東西,而程修宇,在知道自己大仇已報之後,就完完全全的失去了生存的欲望。
如果陸爾不幫助他站起來,他要麼就是這樣悄無聲息的死去,要麼,就是碌碌無為平庸的過一輩子。
陸爾曾經在網上找過很久以前程修宇參加賽車比賽時的視頻。
視頻上那個帶著勝利的微笑自信的衝進前三的少年,是那樣的讓人向往,若不是因為王柏然,他的前途不可限量。
人可以因為巨大的打擊暫時停下來,但不可以就此停步不前。
陳朋將陸爾送回了家。
許臨還沒有回來,陸爾想來也是,許家那麼多的親戚和生意夥伴,上門拜年的人一定是絡繹不絕。
陸爾躺回了床上,立馬就收到了許臨的短信。
“今天晚上可能回不來了,你早點休息。”
陸爾歎了口氣,然後給許臨回了過去。
“好,晚安。”
陸爾起床,洗漱過後早早的上了床。
許臨在許家過了一夜。
長貧無親戚,而一旦有錢,但凡有些關係的人,就像是討厭的蒼蠅一樣趕也趕不跑。
更何況,許京易是白手起家,他在創立京羽之前,就是一個小有資本的包工頭,許京易是農村人,所以每年過年的時候,來許家拜年的人,有很大一部分人,都是許京易之前老家的親戚。
許臨一個在城市在城市長大的人,往年又不怎麼在許家過年,剛好今年趕上了,這才真的讓他大開眼界。
那些帶著雞鴨帶著十來個孩子一身泥巴還說自己鞋底幹淨不用換鞋的親戚幾乎將整個許家的整個客廳都占滿了。
許京易是個念舊的人,看到這些親戚,他不但沒有嫌棄,還很客氣的招待他們。
所以這樣的做結果就是,許家的後花園成了養殖場,金助理一筐一筐的往園子裏扔雞鴨鵝,而客廳裏,十來個孩子把這當成了遊樂場,直到鬧騰到了晚上12點才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