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一個人的冬天(1 / 3)

我還以為我藏得很好,我也很努力地和皇上重修舊好,我很努力地讓自已快樂著的,可是林洛水不僅會治病還會偷看心,居然也能讓他看得出來。

難道是因為我到桃心居,太樂意了。

是不是,皇上也看出來了,所以他如我所願,一直沒有讓我回去。

這一晚讓林洛水的話困住,翻來覆去都沒有睡著。

半夜的風越發的冷,我用被子將自已裹緊,被窩裏放了好幾個暖手爐,還是覺得有些冷人。

人是不是很奇怪啊,明明在手心的邊寵愛,卻是虛應著去接受的,越是得不到的不可能的,卻會用心思去想念。

是那一次的手握住手,讓我無比想念他的溫暖,總是想起想起。

偏得這想念還很不高明,讓人能看得透,好個林洛水,一語驚醒夢中人,皇上是那麼精明的人啊,你林洛水能看得出,他早也就看得出來了。

他放縱自已在後宮,他想寵誰就寵,他想讓誰做婉儀就做婉儀。他在告訴我,我是可以替代的,可是我竟然傻傻的沒有去想別的。

天氣真的越來越冷,不知不覺中,桃心居下麵的綠葉,有些泛起了黃色,在寒風中發抖了起來。

攏緊身上的披肩,每天的這個時候,本來還在床上睡的,卻是一夜無眠啊,我憂慮地又進去,想倒點水喝水壺是空的,跑下樓叫著緣由,緣由也不在。

真早,也不知去幹什麼了,我忽然不想呆在房子裏了,想出去走走。

天色還是蒙白而又刺冷的,一地的白霜能讓腳趾都縮起來。我深深地吸著這冷冷的味道,看那桃心木葉子上覆上了白白的一層,沒敢碰還是往前走。

遠遠地似乎看到了緣由,隻是不知她在幹什麼,似乎是在和人說話吧。

走得近了聽到緣由說:“孩子沒有什麼事,就不要再來找我了。”

奇怪,什麼孩子,難道是栩的事。

我心裏不安,這二個月來,都沒有人告訴我栩怎麼樣了,我想知道他現在好不好,緣由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不告訴我。

我走近一些,本想叫她的還是悄悄地偷聽好了。

“總之就是這樣,婉儀娘娘現在已經不受寵了。”那廂低低我聽不到,我隻聽到緣由有些不耐煩地叫著。

“不要總是這樣,可好,我得回去了,娘娘一會就得醒來。”緣由冷冷地說:“你也快走吧,要是讓人看見就不好了。”

我聽到這裏,趕緊往回走。

心中暗疑著,緣由有什麼事竟然藏著我,說到孩子想必是栩吧。

可是緣由的性子,也不像是一般的宮女,嚇嚇問問就會說的,她是個聰明的人,她也有著她自已堅執的性子,她不說的事,怎麼問她也不會說,反而會到反效果,倒不如我明兒個去問林洛水好了。

林洛水來了我問他,他倒也是說栩一直不怎麼好帶。

我就憂心著啊,唉,這可怎麼辦,我好想栩在身邊呢。

“你別急,總是有辦法的。太後讓禦醫抓藥給皇後服用,想皇後早些懷上孩子,後宮楊妃已經懷上了龍胎,如果過年了真能懷上,相信太後會考慮小皇子栩的去處的。”

我淡淡地笑:“也是,太後那麼重視路遙,萬不可能讓路遙帶著別人的孩子,而忽略了自已的身子,那麼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還是等了。”

他聳聳肩:“誰叫你無意那般,來,你今天的藥。”

我聞聞那味道笑得有些開懷:“我會變成酒鬼的。”

說什麼為我清毒,可是三天二頭帶酒給我喝,偏得我越喝還真是越上癮了。

“當然不止這個,還有呢?京城裏賣的炒栗子,烤紅薯,還有水煮花生。”

我看了直吞口水,剝開一紅薯狼吞虎咽地咬了起來:“好久沒有吃過這些了,天知道我有多想念。”

“狗改不了吃屎。”他嘲諷我。

我怒,拿著剝開的薯皮砸他:“林洛水你這臭嘴巴,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嗎?”非得要說這麼不入流的話,惡心死了。

他將頭上的薯皮一塊塊取下來:“你可以對我凶,你也就隻能對我凶了,你就凶吧,我有件東西,本來想給你的,現在不太想給了。”

我一聽臉笑了開來,諂媚地說:“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