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張了張口,發現自已什麼也說不出來,心裏倏地越發的冷,是我在鬧嗎?我想要什麼?我都在問自已,而我自已給不了我答案。
他揉揉額:“朕倒以為你什麼也放下了,知秋,你想要什麼,朕過了年,便封你為妃,別再鬧騰了,朕心裏累得緊。”
我不說什麼,隻是淡淡地說:“皇上,知秋謝謝皇上的垂愛。”
我想我也要學得更聰明一些,不要他給什麼都拒絕,他會發現我心思越發的不在這裏了。
我們還是沒有話可說,究竟是走得遠了啊。
恰巧奶娘說栩醒了,我便有了借口溜走,等栩睡著的時候,也是一個時辰之後的事了,我以為他走了,捶著肩頭走回寢室,卻看到他一身軟綢的衣服,正拿著本書在看著,沒有要走的意思。
見我進來他放下了書道:“時辰不早了,早些歇著。”
見我還站在原地,他說:“過來。”
我怔然地不動,他卻站過來朝我走過來,我淡淡地說:“皇上,我到別處安睡就好。”
他卻一把揪住我的手,往他懷裏一帶,臉色陰沉得很:“你還想怎麼樣?”
“我不想怎麼樣。”我掙紮著:“你放開我。”
“你是朕的女人。”他冷哼,硬是抱起了我。
然後將我往床上一甩,身子壓了上來。
我不動了,我力氣不如他,可是我緊緊地咬著牙,別開臉不麵對他。
他的吻,一個個落在頰邊,我還是冷淡地不看。
“你是朕的女人,你給記住了。”他箍著我的下巴,要我麵對他。
我聽到自已無力地聲音在說:“皇上,請你放過我吧,請你廢了我吧,你不必再辛苦,不必再為我傷神,而我,也不會這麼累了。”
他卻笑,低低地笑帶著一些淩厲:“放過你?你說讓朕放過你,敢情這麼久以為,你是在忍受著朕了。”
他究竟怎麼了,以前的他,倒也不會說這些話。
不過是今晚的他,的確是能夠叫我灰心到極點的。
我什麼也不說,他的吻落下脖子,落下肩頭。
我努力地縮著自已的身體,閉緊自已的眼不讓淚流下來。
如果這樣讓我軟弱,這樣讓我哭,他還不值得。
但是,他卻是放開了我,而是抱緊我的腰,將我整個人抱在他的懷裏,整晚整晚,沒有碰我,也沒有說一句話。
如果不是腰間的力道那麼緊,一直一直不放鬆,我就不知道他一夜沒有睡。
第二天他上早朝,他鬆開了我的腰我才發現自已是活過來了。
我恨不得馬上就能飛出這宮裏去,我害怕他的到來。
也許是那一天晚上他也氣惱我抗拒他的求歡,他沒有再來,我暗裏鬆了一口氣,又等著林洛水來。
雪越下越大,我心事越來越重,看著飛雪飄飄就恨不得自已背上能插上翅膀好飛出這個沉悶無比的宮。
“娘娘,林禦醫求見。”
我心裏一喜,林洛水啊,你終於來了。
歡喜地說:“快些進來,緣由,你去準備一些茶點,沒事叫宮女不要來打憂。”
“是,娘娘。”緣由轉身就下去。
我叫了林洛水進內殿,他也不多言別的,看著我有些鬆了一口氣說:“幸好。”
“幸什麼好,一點也不好。”我抱怨地說。
他挑挑眉頭:“雲知秋,你真的要叫幸好,又搬回觀月殿了,不錯不錯啊。”
“是啊,你大婚了,氣色也不錯不錯啊。”真討厭的林洛水,他知道我並不想搬回來的,搬回這裏有什麼不錯的,就不知他暗裏鬆什麼氣。
他笑笑:“你這不願意吃虧的人,你也隻能這樣欺負我而已。來,伸手,我給你把脈。”
“把什麼脈啊,天天瞧,沒病都會給你們這些所謂的大夫瞧出病來。”我活了十多年了,還沒有今年看過的大夫多,還沒有今年吃的藥多。
他卻不應聲,還是給我把脈,好一會收回手說:“沒事。”
“當然沒事了。”我訕訕然,我會有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