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熠無語道:“你發現她不是咱家人,你把她踹了不就行了?
她以後是禍是福,是生是死,跟我們沒關係!
你非要把她帶來惡心我們做什麼!”
時樾清又道:“我就知道你們不可能讓她留下,她非要跟來,我就讓她來,讓她看見她是真的留不成,就讓司機送她去酒店!我還沒玩夠呢,這麼快撕破臉皮沒必要!我跟你說,我連她的下家都找好了,南非有個鑽石三叔,你還記得嗎?就喜歡亞洲女人,我答應她,婚禮後帶她去南非,挑一套最好的鑽石做結婚的首飾,等去了,我就把她丟那兒,讓讓三叔玩去!”
時樾清一邊說,一邊恨得牙癢癢的。
莊秀雅那對母女敢如此把他當傻子玩弄,他自然也要回饋一番,不然,他顏麵何在?
他現在不等別的,就等著莊秀雅本人出獄呢!
父子倆又聊了些別的。
時樾清終究是把話題扯到了尹月身上:“她怎麼不理我?是不是因為這麼多年,我沒出現,她心裏委屈?”
“得了吧,她不理你,是發自內心地不想理你!”
時熠端起妻子烹的茶,細細品了起來。
時樾清想了想,還是不理解:“什麼意思?怎麼就發自內心不想理我?”
時熠解釋道:“人家小丫頭三觀正著呢!你一出場,帶個之前認錯的女兒,你倆還這種關係,小月沒當著你的麵吐出來就不錯了,你還指望她叫你爸爸?”
時熠放下茶杯,無語道:“我都不想認識你!真給我丟人!”
時樾清:“……”
他懂了。
女兒是個心思單純的人,不接收這些事情。
他摸了摸頭發,難受地問:“這怎麼辦?”
是他考慮不周,居然忽略了女兒能不能接受這種事情,是他大意了啊。
時熠不搭理他了。
他起身,道:“這裏三個房間,你自己挑一個住下吧,我去午睡了!”
時樾清無語:“你午睡?”
時熠:“我生活很有規律,才不跟你似的!”
他走了。
時樾清:“……”
他站在窗前,望著外頭滿園子的玫瑰花,開始思考女兒的事情。
如果能挽回在女兒心目中的形象呢?
唉!
知顧居。
尹月回去就坐在地毯上,雙手捧著沈時傾給她倒得熱奶茶。
麵前的茶幾上,擺著兩隻小盒子。
是時樾清送的兩個小石頭。
這應該是之前,哥哥嫂子送她那條項鏈以後,第二個有血緣的親人送的東西了。
可是尹月卻覺得燙手,她呆呆看著,也不知道要怎麼辦。
沈時傾望著那顆碩大的粉鑽,苦笑一聲:“這該是價值連城的,小月,我還想著偷偷攢錢,盡我所能給你買個好點的婚戒,但是現在,看了這個,我覺得,我怎麼準備都沒用了。”
尹月嫣然一笑,道:“我其實喜歡素金的,就是兩個鉑金的戒圈,簡單大方。你該知道,我也是學醫的,以後跟著你行走江湖、懸壺濟世,少不了還要看診、做手術什麼的,戴著鑲嵌的珠寶首飾根本不合適。一個簡單的素圈,我就覺得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