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臻握住顧心舟的手,疼惜地說著:“好,我都聽你的。”
大家都看出來顧心舟的情緒有些不穩定。
雪莉笑著道:“一會兒我陪你去公司,身為副董我都好久沒去看過,是在說不過去。”
顧心舟這才轉換了心情,哭笑不得:“但是該你做的事情,你並沒有少做啊。悠揚在紐約的分部,也一直有你親自坐鎮。如果沒有你,悠揚不可能有現在的成績。”
時熠馬上附和著:“就是!”
雪莉不好意思地望著時熠:“你就別起哄了。”
清菡苑。
院子的對麵便是雲璽閣了,是四小隻充滿童趣記憶的過去。
望著雲璽閣院子裏的兒童樂園,還有天台頂上的玻璃花房,祁清菡幾乎日日以淚洗麵。
祁磊等人從臻園搬回來,一進門,祁磊就給了她一巴掌,小阮也冷冷地看著這個女兒,就連外公外婆也不理她。
福寶向來最懂事,可他也淚流滿麵地衝她喊著:“你為什麼要叫記者去拍他們?我恨你!我恨你!我怎麼有你這樣惡毒的姐姐!”
這幾日,祁清菡仿佛生活在地獄裏一般。
今天上午,多倫多大學給她發來一份郵件,是對她的開除決定。
雖然郵件上給出的理由,僅僅是品德惡劣,並沒有過多贅述具體事項,但是祁清菡知道,這一定是雲璽的手筆。
是雲璽。
是她從小到大做夢都想要嫁的人。
祁清菡覺得,她的人生就是一場夢,一場從一開始就裹著糖衣泡泡然後再告訴她一切都是假象的夢。
夜色漸深,就在所有人為小安安準備百日宴的時候,張偉接到了祁磊打來的電話。
祁清菡在家裏自殺了。
原本大家跟她賭氣,並不會注意她,但是她早上露麵之後,中午、晚上都沒有出現,外婆終究是嘴硬心軟,還是過去瞧了眼,這一看,才發現她在屋子裏自殺了。
她吞了許多藥物,口吐白沫地倒在地上。
當時所有人都嚇傻了,送去醫院之後,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將人的命留住了。
但是,祁清菡到現在還沒有醒來。
祁磊哭著道:“我知道小花卷做了太多的錯事,但是,能不能請Boss看在我多多少少的好處上,不要讓多倫多大學開出她?”
張偉一時不敢承諾什麼,隻道:“你等我消息,我這就稟告Boss,然後馬上給你回話。”
張偉懷著忐忑的心情見了宋臻。
明知宋臻不想再聽見小花卷的任何事情,卻還是硬著頭皮,冒著扣除積分的危險,告訴了宋臻。
宋臻有些懵:“開除?”
他沒有做這些事情啊,喬治也沒有這樣的魄力。
難道是雲璽?
宋臻將雲璽叫過來,把事情跟他講了一遍。
雲璽平靜地說著:“她死活與我無關。我隻是做我該做的事情。欺負我的女人,就別指望我會手下留情了。”
雲璽起身,往外走,走到門口,回頭看了宋臻一眼:“爹地,我不管小花卷自殺是真是假,反正,這種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隻會讓我更加厭惡,還請爹地以後不要再跟我講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