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打探消息(1 / 2)

政治就是個婊子,濃妝豔抹曲意逢迎。

但凡在官場做官,必須要懂得官場政治,多一步雞犬升天,退一步水淹七軍。曆朝曆代的官場,都逃不脫蔭庇的怪圈。自有科舉製度以來,社會最底層也能登堂入室,但隻要此朝代依舊,蔭庇也就子子孫孫衍生。

政治為官場服務,官場衍生政治內涵。生生不息,延綿不絕。

到得一定時期,官場就被政治包裹得水潑不進,如鐵桶一般。張家的兒子到李縣做官,李縣的女兒來張家掌權,一有風吹草動,牽一發就動全身。於是你攻我守,施展全部手段,管他道德法律,人倫綱常。

不諳官道貿然深入者,片刻間片甲不留,好者留一命,苟延殘喘,壞者株連全家,死不生天。古有韓信,助邦得天下,君邊不留人,先拘後殺,禍及九族,故原本一支韓姓,如今遍及天下。究其根源,皆因避死,脫逃而留人脈。近有劉姓國主,政見不和,落得個死不留名,屍不留地。

“政治就是個婊子。”黃奇善端著酒杯跟我說。

我們兩個在縣委招待所的一間小包房裏喝酒。黃奇善紅著眼圈,啞著聲音對我說。

我是來求人的。柳權書記帶來縣紀委快半個月了,絲毫沒有消息傳出來結果。趙金明帶著老婆金鳳來找我,說是老趙走得匆忙,連換洗衣服都沒帶,想送幾件衣服過去。可惜打聽了幾天,找不到老趙的地方,隻好來央求我。

我現在基本無事可幹。朱士珍要我把公司移交給企業辦,企業辦根本沒來找我,直接派了人去衡嶽市,接管了我設在市裏的門市部。

我找過朱士珍,想要拿回我的錢,朱士珍笑眯眯的說:“公司是鄉辦企業,怎麼會有個人資產?”

我就沒再說話,苦心經營了二年的公司就這樣不明不白拱手送了人,想起來有吐血的衝動。人都會有無奈,無奈的時候看天都是陰沉的。

我就找朱士珍,說要去一趟縣裏。

朱士珍很警惕地看著我,問我去做什麼。

我告訴他說:“縣團委書記黃奇善是我社教工作組的領導,是他找我。”

朱士珍顯然還不敢得罪黃奇善,隻好揮揮手讓我去。就有了我們兩個喝酒的場景。

“我說,陳風啊,現在是怎麼搞的?怎麼會是這樣的局麵?”這話一聽就知道他確實不知道內情。一個剛來春山縣做官的人,還沒搞清楚春山縣的官場示意圖,這點我表示深切的理解和同情。

我說:“奇善書記,我也懵懂著。”

他揮了一下手,說:“叫什麼書記?就叫我黃奇善吧。我們兄弟,還見個什麼外?”

我說:“不敢。叫你書記,是對你責任的尊重。你能把我當兄弟,我很感激,所以對你,我沒有藏著掖著,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黃奇善滿意地笑,說:“你要堅持,我也不好說什麼。但是以後隻要是我們兩個在一起,還是不要客套。客套多了,反而覺得不自在。”

酒喝到一半,我們兩個人都有了醉意。人最怕的就是喝悶酒,悶酒容易醉人。黃奇善的醉,是因為他本身就不勝酒力,對我來說,比一碟小菜更容易對付。

我就把來縣裏的意圖說了。黃奇善沉吟了半天,說:“今晚你在招待所住下,我去打聽一下。不管結果如何,都會給你一個交代。”

開了一間房住下,我給姨打電話。

姨在聽完我全部的述說後,隻說了一句話:“小風,不要怕。真金不怕火煉,有姨在,天塌不下來。”

放下電話我想哭,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也不知道枚竹和小芹的情況。又拿起電話打去門市部,接電話的是小芹,聽到是我,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我沒敢去安慰她。自從柳書記被帶走後,我的手機就一直處於關機狀態,她們想找我也找不到。

“你在哪裏?不管我們了?”小芹在電話裏質問我。

我苦笑著說:“怎麼能不管你們。一定要管的。放心。”

小芹壓低聲音說:“門市部來了兩個人,說是鄉企業辦的幹部,要我們把店移交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