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睜開眼睛看到薛冰像貓兒一般偎在懷裏,臉上浮著一層甜美的微笑。她的一條腿撘在我的身上,一條腿卷曲起來,膝蓋頂著我的屁股。
我輕輕地在她額頭親了一口,她跟著就醒過來,嬌羞地一笑,伸手摟住了我的腰。胸前一片溫潤的柔軟,她的胸頂著我,赤裸著,上麵還隱隱殘留我昨夜留下來的吻痕。
我在她耳邊輕聲說:“寶貝,我要去公司了。”
她摟緊我,搖搖頭。
我說:“今天要去辦移交,不能讓他們等著,不好。”
薛冰把頭靠在我的胸口,手指在我胸口調皮地遊走,我一陣酥麻,底下就站了起來,想要來場熱身運動。薛冰卻堅決拒絕了我。
我說:“寶貝,你在家陪老娘,我處理好了就回來。”
她舉起手腕,盯著手鐲說:“好吧,我跟娘去買些東西,你看你的床單,怕是幾年前的東西了。我去買條新床單回來。”
我壞笑著伸手握住她飽滿的胸,再抱著她的頭,在她嘴唇上輕輕一吻,起身下床。
外麵老娘正在輕手輕腳準備早餐,看到我出來,滿臉皺紋的臉露出開心的笑容,輕聲問我:“小薛起來沒?”
我拿著杯子毛巾到小院的水龍頭下洗臉,出門又看到老爹笑哈哈地提著一條大草魚回來,路過我身邊的時候意味深長地拍拍我的背。
我洗好臉,衝老娘喊:“娘,我去公司有事去了。小薛在家,你帶她去買點東西埃”
娘大驚小怪地跑出來,說:“吃了早餐再走啊。”
我說:“你們吃吧,鄉政府的同事還在等著我呢。”
到了賓館,月白嫂他們早就起床了,都坐在房間裏看電視。月白今天脫掉了寬大的衣服,換上了一套帶暗花格的襯衣,下身一條緊身褲,勾勒出她健美的小腿。頭發紮成一束掛在腦後,儼然青春活潑的女學生。
她故意朝我身後看了看,低聲說:“薛老師沒來?”
我說:“在家呢。移交的事,她也不懂,還是在家陪我娘比較好。”
她不動聲色地笑了一下,帶著企業辦的人跟著我一起去公司。
枚竹正在等著我們,看到我身後跟著的幾個人,臉上露出一絲難以捉摸的微笑。我們在我小小的辦公室裏坐下,我叫枚竹把公司的全部賬本拿來,自己走到後麵的倉庫裏,準備去我的小房間收拾。今天移交手續一辦好,我就得離開這個地方。
倉庫裏原來堆得滿滿的貨物看不到半點蹤跡,幾隻鐵皮大油桶擺在牆角,我敲了敲,油桶發出空洞的聲音,顯示裏麵是空的。我大惑不解,門店裏從來就不缺貨,貨呢?
枚竹跟著我進來,朝我使了個眼色,我們爬上了閣樓,站在過道裏,她伸了一下懶腰,誇張地說:“累死我了,忙到昨晚才完成。”
我看著她,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枚竹低聲說:“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了。幾天前你阿姨帶著白靈來,給我說了鄉政府企業辦要接手公司的事,我想啊,就這麼便宜他們啊,肯定不行,我們花了多少心血啊,到今天局麵打開了,生意上路了,他們就來撿落地桃子,哪有那麼好的事。”
我盯著她看,這些話從她嘴裏吐出來,我恍如墜入雲端裏,摸不著頭腦。
“別像不認識我一樣,看什麼看啊,哪裏不一樣了?”
我嘻嘻一笑說:“枚竹,你都做了什麼啊?”
“我什麼都沒做,我隻是做了我該做的事。”
“你該做的事是什麼事?”
“我啊,沒什麼,等晚上你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