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幅春景,讓人欲罷不能。身邊來往車輛,風馳電掣般閃過。林小溪嬌喘連連,眼神迷離,如山花爛漫,又如清泉潺潺。
在車來車往的大道上,摟著如花似玉的美人,放眼四周,但覺豪氣頓生,刺激非常。
耳裏突然聞得一陣警笛聲,抬眼望去,便見一隊警車,狂風般卷過。紅藍相間的警燈搖晃著,在無邊的夜色裏,顯得格外刺眼。
我們停了下來,驚訝地看著他們從對麵的車道過去。
林小溪柔聲道:“陳風,這麼大的陣仗,你還沒享受過吧?”
我壞笑著說:“總有一天老子也鳴鑼開道。”
林小溪捂著嘴巴吃吃地笑,露出的一截白花花的身子,魅惑無比。
“你看這是領導的車隊嗎?還鳴鑼開道呢。”她扭了我一把,羞澀地說:“你弄痛我了。”
我心裏一陣內疚。男人在美色麵前,憐香惜玉的固然不少,忘乎所以的更多。當快感到了頂點的時候,人會忘記痛感。
林小溪的話雖然讓我內疚,卻像一根纖細的手指,撥動了我心裏緊崩著的一根弦。
這個車隊,來曆不明!是不是奔春山去的?
這個念頭一冒上來,我再也壓不下去。於是放開林小溪,手忙腳亂找電話。
林小溪驚愕我的舉動,半張著一張嘴,呆呆地看著我鑽進車裏。
找到電話,我將她一把塞進車裏,開始給公安局長打電話。
“您撥的電話已關機!”連撥幾次,依舊是千篇一律,心裏不由冒起一股火來。將電話甩到車後座,啟動車就要走。
林小溪嚇了一跳,著急地問:“怎麼啦?”
我大聲喊道:“起火了。”
林小溪不明所以,驚愕地看著我,狐疑地問:“哪裏起火了?”
“後院。”我說,加大油門。
走了十幾公裏,看到一下高速的出口,趕緊將車拐下去,繞過高速收費站,又上了高速。
林小溪被我這一陣搞得一頭霧水。她的衣服甚至都沒來得及整理。衣襯橫陳,耳鬢亂飛。我顧不得跟她說話,隻是用手指了指她。
她恍然大悟般紅了臉,羞得想找地方躲。無奈空間太小,她四處瞧瞧,終究放棄,伸手擰了我一把,撅著嘴唇罵道:“死陳風,你還說。”
她嬌羞的樣子讓我心動無比,隻是心裏還牽掛著麒麟山莊的事。再美麗的女人現在在我眼裏,也是一副皮蘘。
女人就像一枝花,懂得欣賞的人,能讀出花解語。不懂的欣賞的人,再美的花在他眼裏,也隻不過是一株草而已。
我想起郝強和郭偉,趕緊找電話。手在身上四處亂摸。摸了一陣沒找著,心裏又是一陣急。
林小溪整理好了衣服,看我手忙腳亂的樣子,撲哧一笑道:“你不是發脾氣把手機扔了麼?”
我啞然失笑,回頭看一眼後座,發現手機正安然地躺在後座上,一聲不響。
要拿手機就得停車,我剛把車往路邊靠,林小溪卻半直起身子,從我身邊探過去,把一張渾圓的屁股,頂在我的手臂邊。
她去後座拿手機!
我順手摸了一把她的屁股。她嚇得抖了一下,拿過手機在我頭上輕輕敲一下,嗔怪地說:“你不怕死?我還怕死呢。”
我笑道:“人固有一死,或輕如鴻毛,或重於泰山。”
她搶過去話說:“如果別人看到我們兩個死在一起,是輕如鴻毛,還是重於泰山?”
我心裏一凜,無話回答她。
她輕輕一笑道:“我可舍不得死,也不舍得你去死。”
我心裏一陣感動,伸手握住她的手,無限深情地說:“小溪!謝謝你。”
她嫣然一笑,拿著手機問:“你要打給誰?”
“幫我找郝強。”我眼睛盯著前方,踏在油門上的腳,幾乎踩進了油箱裏。
電話接通了,郝強緊張地問我:“陳縣長,我正在想,要不要給你電話。”
“出什麼事了?”我故意漫不經心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