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萌的趕鴨子上架立馬收到效果,素雅、蘇娟和蘇眉三人同時將眼光投向我。
我訕訕地笑,搖著雙手說:“莫聽她的,陳記者是逗你們的。”
三個女人不笑也不鬧,就是靜靜的看著我,看得我心裏像是生了一層綠毛一般。女人都是感性動物,而且女人都認死理。一旦她認定了的事,即便錯誤,也不後悔。
特別像現在,素雅她們盡管有陳萌在背後撐著,卻也是孤立無援。茫茫衡嶽大地上,她們除了認識陳萌,舉目再無親人。
因此,陳萌的話,對於素雅來說,絕對的深信不疑。
可是我是個小小的信訪局副局長,在官員的序列裏,我連根毛都算不上。
不是我不幫她們,而是我根本就束手無策。
自從在澳門看過了光碟以後,我基本絕望。光碟裏出現的一個人,豈是我能扳得倒的?就算能扳倒?我又會去扳嗎?
陳萌究竟是出於什麼目的,到現在我仍然一無所知。如果是因為記者的秉性而尋根問底,她的所作所為我尚能理解。如果她懷著正義之心,我並不苟同。
在我看來,這猶如一株大樹。樹根都爛了,還能盼著生長嗎?
我在她們的靜靜注視下落荒而逃,我知道再呆下去,後果會是什麼,誰也說不好。
陳萌沒有跟著我出來,我站在樓下街邊的樹底下抽了一支煙後還沒看到她出來,於是上了車,開車準備離開。
車走了不到五十步,陳萌電話追了過來,問我在哪。
我支支吾吾地說:“我要回局裏,有事要處理。”
陳萌輕輕笑了笑說:“你們局裏能有什麼大事要處理呢?不如我們去郊外走走,好麼?”
我幹脆拒絕她說:“改日。”
“改日?”她咀嚼著我這句話,冷不丁丟過來說:“什麼意思?”
我頓時反應過來,我極其簡單的兩個字,似乎包含著其他的歧義。陳萌是做記者的人,對文字的敏感就好比漁夫對魚的敏感。
我打著哈哈說:“沒意思,是真有事。”
說完慌慌張張掛了電話,心裏一陣翻騰。
我本來沒其他意思,被陳萌重複一遍後,似乎還真含著我們心照不宣的意思了。我必須要清醒過來,她是何家瀟的老婆,我的弟妹,我表舅何至的兒媳婦。而且她還是市委書記的女兒,點點的母親。
還有一層我不敢想的關係,她是黃微微的閨蜜。
我如果再進一步,我對不起所有的人,更對不起陳萌她。因為我深知,我什麼都不能給她,除了**。
我唯有逃離,心靈才能寧靜。
手機又響了起來,這次我看也不去看。我怕是陳萌打來的,我是接還是不解?接了我不知道要對她說什麼,不接,心裏又好像空落落的,似乎丟了什麼東西一樣。
終於我狠狠心,掃了一眼尖叫的手機,看到了一串陌生的電話號碼。
剛接通,裏麵就傳來一陣溫柔的呼吸聲。
我冷靜地問:“誰呀?”
對方還在沉默,我卻開始煩躁了。
“是我。”
猶如一陣春風吹過,我本來煩躁的心霎時間安靜下來。
“甘市長1我毫不猶豫地喊出來。
“忙嗎?”她問。
“不忙。”
“我想帶隊去你們衡嶽市信訪部門交流學習。”
“好啊1我滿口答應:“什麼時候來?”
“就這幾天。好麼?”
“好!我安排。”
掛了她的電話,我本來寧靜的心又開始激動起來。腦海裏浮現她美麗絕倫的麵容,心裏想著她安靜溫柔的樣子。
她胃寒的病好了嗎?我默默地想。
回到信訪局,還沒坐穩,許美麗跟著就進了我的辦公室。
她在我辦公室轉悠了幾圈後,突然拍著腦門說:“哎呀,我就說嘛,總記得有什麼事要跟你彙報。終於想起來了。”
我笑著說:“許科長,什麼事想起來了?”
許美麗嫣然一笑,還在自責說:“你說啊,陳局長,我現在怎麼老忘事呢?一分鍾前的事,一分鍾後就好像想不起來。”
我脫口而出說:“更年期吧?”
許美麗愣了一下,隨即瞪著眼看著我說:“我像是更年期的人嗎?”
我心裏想笑,既然玩笑開了,不妨開大一點。於是我裝作很認真的樣子打量著她說:“我看像。當然,有個地方不像。”
許美麗急了,自己也打量了自己一番,猶疑地問:“哪個地方不像了?”
我指了指胸口,笑而不語。
許美麗頓時明白過來,一張俏臉瞬間飛滿紅霞。
許美麗是個半老徐娘,身材保持得卻能媲美少女。特別是她的一對胸乳,不但是男人的逍遙處,更是女人的夢想地。許美麗也很清楚自身的優勢,因此任何時候,她出現在人麵前的時候,總是保持一股令人神往的幽深。
“不是假的。”她低聲說:“是真的。”
我笑笑說:“真的假的,一檢查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