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你是誰(1 / 2)

話音落下,蔣繼乾又看了看方文清這滿身的血汙。

“可惜了,我上周才換的地毯。”

他看方文清不反抗,感覺沒什麼意思,就蹲下身子來,一把拉住了她的頭發,看到她吃痛的表情,他好像很滿意,看了看自己粘上血的手套,皺了眉頭,好像很是嫌棄。

安歌躲在衣櫃裏,麵無表情,隻是手不自覺地攥緊了。

淩之軒看到這幅場景,倒不是特別意外,他在調查蔣繼乾的時候就察覺到他有施虐傾向,他暴虐自大,雖說確實有些能力,但他的狂妄遠超過他的能力,在現實中遇到的不平衡的地方總要找個地方發泄,方文清落在他手上能落到什麼好,怕是方文清越反抗,越能激發他體內的暴虐因子。

蔣繼乾又拍了怕她的臉,一臉淡漠,除了手幾乎不與方文清接觸。

突然,蔣繼乾一把撕開了方文清的衣服,她身上一片青紫,幾乎看不見原來的膚色,尤其是她的胸前,一片紅腫,汩汩的流著獻血,然後他就走向安歌他們藏身的那個衣櫃。

安歌屏住呼吸,有些緊張,淩之軒拍了拍安歌的背,目光淩厲地盯著蔣繼乾。

沒人注意到,方文清慢慢地抬起了頭,嘴上居然帶著詭異的微笑,帶著她那一身的傷,就像是從地獄來的惡鬼。

蔣繼乾好像聽見了身後的動靜,回頭看了一眼,看到方文清慢慢地站了起來,他挑了挑眉毛。

嗬!還能站起來呢。

方文清扶著牆一步一步朝他走去,蔣繼乾倒是淡定,悠閑地靠在那裏等著。

躲在衣櫃裏的淩之軒皺了皺眉頭,他覺得這個方文清好像有哪裏不一樣了,從她站起來的那一刻他就發現了,她的眼神和氣質與先前完全不同了,如果說先前的眼神裏透著怨恨和不甘,現在就是無盡的殺氣和冷厲。

“我真的,真的,真的好想殺了你!”方文清兀自說著,像是在自言自語。

蔣繼乾冷了臉,他覺得有趣可不代表這個女人就可以冒犯他,殺了他,這是一個有勇氣可嘉。

方文清撲向蔣繼乾,還沒碰到他,蔣繼乾抬腿就是一腳,真是不自量力。

看方文清還想站起來,蔣繼乾也不知道哪裏來的怒氣,抬腳踩在她的胸前,一個螻蟻罷了。

方文清拽住了他的褲腳,嘴唇動了動,好像在說些什麼,但聲音太小。

蔣繼乾不得不彎下身子去聽,就在蔣繼乾離方文清一臂距離時,方文清突然靠近蔣繼乾,起身的速度極快,根本不像是一個虛弱的人,方文清就像條蛇一樣,迅速摟住了蔣繼乾的脖子,整個身子都往他身上貼,嘴角還掛著魅惑的笑容。

蔣繼乾一時沒反應過來,本能地向後退了一些,

等他反應回來,不由得嗤笑一聲,順手樓住了方文清的腰,剛想說話,不料方文清竟然將唇貼了上來。

蔣繼乾是真的沒想到,方文清被囚禁了這麼久,從最開的反抗到現在,幾乎就已經麻木了,沒想到現在又出現了不一樣的反應,他的興趣被吊起來了,竟然沒有意識到方文清的詭異之處。

方文清貼著蔣繼乾的唇,一點兒一點兒地磨著,二人唇齒交纏,竟然吻了起來,仿佛剛剛的劍拔弩張隻是錯覺。

方文清吻著蔣繼乾,眼裏可沒有半點迷亂,相反,她清醒得很。

她找準時機,衝蔣繼乾的舌根處咬去,頓時,滿腔的血腥味,蔣繼乾狠狠地將方文清推開,忙捂住自己的嘴,眼底滿是惱怒。

這個女人,她,她怎麼敢!

方文清一口咬斷了他的舌頭,獻血從傷口處迅速往喉嚨裏灌,這要在不止血,他很有可能被自己的血給嗆死,想到這裏,蔣繼乾眼裏的殺意更盛,但他現在可沒空殺她,現在最關鍵的事是治療。

方文清砰地一聲將咖啡杯摔碎,順手拿起來碎片,朝著想衝出去的蔣繼乾走去。

蔣繼乾忍受著不斷往喉嚨裏灌的血液,隻覺得呼吸不暢,看到了方文清的舉動,更覺得惱怒。

方文清拿著碎片,直接踢了他一腳,蔣繼乾弓著身子,說不出話來。

“嗬嗬”

方文清看著蔣繼乾這幅狼狽的樣子,開心地笑了。

看到方文清這副樣子,安歌隻覺得詭異。

方文清捏著手裏的瓷片,眼裏閃爍著瘋狂,方文清將瓷片一點兒一點兒地刺進蔣繼乾的背部,蔣繼乾因為喉嚨裏的血幾近昏迷,自然無法發抗方文清。

方文清將碎在地上的瓷片撿起來,就像是在完成什麼藝術品一樣,慢慢地往蔣繼乾的身體裏插,她往他的背,胸,腿,手,各個地方都插了瓷片,將最後一塊瓷片插進了他的喉嚨裏。

其實,安歌看蔣繼乾在中途就停止了抽搐,多半是斷了氣,但看方文清仍然往他身上插著瓷片,神情冷漠,完全看不出最初的恨意,安歌心上一片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