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朝安歌歉意得笑了笑,為了防止她再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安琪拉著衛汝河就走開了。
“汝河,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嗎?”
“我怎麼了嗎?”衛汝河一臉 的無辜。
看衛汝河一臉迷茫,安琪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些什麼了,她也是為自己好,自己要是說些什麼也是真的有些不識好歹了。
“安歌,她把你的名字都改了!這讓別人怎麼看,她這不是故意的嗎!還說她沒有什麼惡意,這都沒有什麼惡意,那什麼叫惡意,安琪,你太包子了!”
“汝河,不是這樣的,她才是安歌,這個名字本來就是她的,沒什麼搶不搶的,人家叫了二十多年的名字,憑什麼回到自己家了還要讓她改名字。”
從道理上說,她確實不欠安歌什麼,但事實上,她確實是沾了安歌的光,安歌走丟了,她才能被安家收養。
她的幸福是建立在安歌的痛苦上的,她不是造就安歌痛苦的因,但這世上可不是隻有因果才叫欠。
恩情也債,是這麼多年的衣食無憂怎麼都不應該養出一個白眼狼。
“哎呀,我就是看不得你被她們欺負,你都不知道她們私下裏是怎麼說你的。”衛汝河看了看那個被圍在人群中間的那個人。
“哎呀!說實話吧,我就是遷怒。”衛汝河頗有些咬牙切齒,她最近和這些故作清高的人八字犯衝。
安琪順著衛汝河的目光看過去,唐馨妍?她怎麼也來了?
唐馨妍是唐家的大小姐,在這個圈子裏還算出名,也是最近才回國的,不過她和那些出國鍍金的人可不一樣,她小提琴拉得特別好,是英國弗利茨的關門弟子。
五官精致,身形端莊,一身白色晚禮服更是襯得她高挑,更能凸顯她高冷的氣質,女神嘛,都是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她倒是有不少的追求者,不過也是,人家要家世有家事,要臉蛋有臉蛋,要才華有才華。
而且,安琪朝淩之軒看了過去,好像和淩之軒的關係也不一般。
淩之軒和易子恒兩個人在國外相遇,又都犯了桃花,汝河又是怎麼和唐馨妍搭上的,看汝河一副恨不能把她吃了的樣子,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關係。
“你和唐馨妍怎麼扯上關係了?”安琪有些心累。
“什麼關係?我想和她有什麼關係嗎!這個虛偽的女人!我……”
聽衛汝河一直在吐槽唐馨妍,有沒有說些什麼有用的東西,安琪終於忍不住打斷了她。
“你能直接說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她搶了我的男朋友!”衛汝河看著唐馨妍,一臉的不忿。
安琪被這個爆炸性的消息搞懵了,衛汝河有男朋友了!唐馨妍還搶了她的男朋友!這個信息量有點大,她需要緩一緩。
可能是因為安筠在場,宴會的這些人一時間搞不清楚安家對這兩姐妹的真實態度,所以一直是觀望的態度,沒有和人上前攀談,也沒人特地來找她們的麻煩。
畢竟是顧家的生日宴會,在座的也不是什麼沒有眼色的人,安歌也樂的清閑。
“你倒是清閑,怎麼不去玩玩。”淩之軒好不容易擺脫了那群拖後腿的損友,終於能和安歌說說話了。
“吵。”言簡意賅,要不是淩之軒了解安歌,怕是以為安歌是故意的。
淩之軒鬆了鬆領口的口子,抿了一口酒,微微仰著頭,喉結滾動,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帶著說不出的優雅,果然,好看的人做什麼都好看。
“要喝酒嗎?”淩之軒晃著手中的酒杯,眸中波光流轉,帶著些許蠱惑,與平時那副正人君子般的溫和有些不同。
“你是要引誘我嗎?”安歌一本正經地問。
淩之軒:…………
他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哪怕是真的,你也別說出來呀。
看著安歌一副認真的樣子,真是,現在有一種詞叫做反差萌,淩之軒覺得安歌很適合這個詞。
他能感覺到安歌對他也不是沒有感覺的,隻不過他們之間還隔著一層紗,這層紗很大一部分來自安歌的遲鈍。
“你今天晚上很漂亮,喜歡這套衣服嗎?”為了不讓話題走偏,淩之軒裝作沒聽到安歌的話一樣,換了一個話題。
不過,淩之軒是真的覺得安歌漂亮,安歌很適合中國風,事實證明他的眼光還不錯。
“這套衣服是你選的嗎?”
“當然。”淩之軒可不想做一個無名英雄,這太傻了,本來安歌就遲鈍,要是等到她自己發現,他覺得自己會孤獨終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