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當天下霸主,也從沒有想過要攻打雪狼族,五鳳王朝也的確不是雪狼族的對手。之所以殺祺爾欽,我隻想拿回原來屬於我的幸福罷了。”至於殺祺爾欽的事,自有人會代勞,這樣,伊浵就不會恨他了。
黑豹冷嘲,“那麼,你是想讓我當下一任雪狼王?我何德何能統領那群猛獸?”
狂妄!“哼哼,當然不是你,是無垠。”
“無垠?伊浵在五鳳王朝時,身邊總是跟著的那個護衛?”
“黑豹,你若連無垠的真正身份都不知道,就白活了!他曾經是伊浵最想嫁的男人,他也是祺爾欽最大的仇敵,更是雪狼族最適合做狼王的人。”
好吧,暫且不論無垠是何許人,他黑豹也懶得理會雪狼族的內訌。“你就不怕他坐上王位之後,和祺爾欽一樣,把伊浵奪走?”
“哼哼……妙就妙在,他沒有祺爾欽的頭腦和手段。”
“哈哈哈哈……這麼熱鬧的事,怎麼能少了我?”
一個陰戾邪佞的聲音自頭頂傳來,鳳倫和黑豹警覺抬頭,就見花暝司身著深紅色披風的身影從橫梁上飛下來。
紅色身影妖冷旋身,濃重的血腥之氣從他身上迸射,那雙泛著紅色光氳的剔透如水晶般的眼睛閃爍著狩獵者的玩味光芒,“黑豹,別來無恙,你可知,我多麼想捏碎你?哼哼,敢從我身邊帶走穆伊浵,這筆帳我給你記著。”
黑豹忙從腰間抽出長劍,直指花暝司的脖頸,“你是來受死的吧!”
“你確定能打得過我麼?”花暝司鄙夷打量著他,“你的血實在不合我胃口,我也懶得和你動手。再說,大家都是自己人,我是天淩女王特意請來的貴客。”
“不可能!”女王就算再糊塗,也不可能拿她最抵觸的吸血鬼當貴客。
“不信,你可以去問她,方便的話,你也可以搜她的身,你就會發現,她身上裝有一瓶盛放了我的血的小琉璃瓶,那是我親自送給她的療傷靈藥。”
“就是在法場上女王給祺爾欽看的那瓶?”
“不錯,既然你看過了,就省了我的解釋。”花暝司慵懶地旋身,不羈坐去丹陛之上的龍椅上,俯視著階下的鳳倫,“我讚成你的主意,無垠,的確是做狼王最好的人選,不過,你錯過了無垠背後的主人,雪狼太後——她才是能對無垠發號施令的人。”
鳳倫挑眉冷笑,“等殺了祺爾欽,下一個死的,就會是你——花暝司。”
宜蘭殿門外,伊浵打手勢示意所有的宮女全部退下。
阿斯蘭抱起她,醞釀出一番焦急萬分的神情,一腳踹開殿門闖進去,“不好了,伊浵腹痛的厲害……”
紗簾被他掀開,床上糾纏地兩人像是觸電似地,彼此彈開。
紗帳內一片淩亂,皇甫樂荻忙著拉被子,連頭一並罩住,穆項忠則忙著抓衣服,狼狽不堪。
“爹?”伊浵哭腔濃重,愕然震驚。
“女兒……”穆項忠心虛又尷尬,沒想到竟會被撞上。
伊浵佯裝虛弱地靠在阿斯蘭的胸膛上,擠出兩滴淚,“爹,你怎麼……怎麼和這個女人……做出這種事?”
“女兒,你聽爹解釋!”
“你明知道,是她給我下毒,是她要殺了我和我的孩子,她要害死我!昨晚我讓你躺在這裏休息,你竟然……在這張床上和她做出這種不堪的事?!”她痛心地按住心口,嚎啕大哭,趴在阿斯蘭肩上,抽抽噎噎,“阿斯蘭,我好傷心,為什麼所有的人都非要我死才開心?我不要活了!”
阿斯蘭讚賞歎服,這丫頭還真是會演,眼淚說來就來,哭得抽抽噎噎,太逼真了,害得他都有些擔心她的身體承受不住。“好了,好了,別難過了,有我在……乖,不要哭了!”
穆項忠和皇甫樂荻慌張地不知所措,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外麵的宮人也因為伊浵肝腸寸斷的大哭奔進來查看究竟,卻又都因殿內的情形震驚,忙又慌亂地退出去。
“阿斯蘭,我恨他們!嗚嗚嗚……”她手伸到阿斯蘭壯碩地腰間,在他結實的肌肉上狠狠擰了一把。她不能總唱獨角戲,他得配合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