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轉眼入了皇宮大門,又穿過層層巍峨的防衛城樓宮門,進入深宮。
護衛請示阿斯蘭,前往哪座宮殿。
阿斯蘭說了句禦書房後殿,馬車便徑直朝著德格希宮大殿徐徐行進,而後繞過宮殿一側的宮道,來到禦書房後殿的後門。
伊浵一直蜷縮在扯嶧毓斯Υ�諞喚塹慕醵腥淼嬪希�姣美動人的鵝蛋臉埋在膝上,窘迫地沒臉見人一般,一動不動,做定了鴕鳥,嗚嗚低吟,讓阿斯蘭看不出她到底是在哭,還是在懊惱什麼。
阿斯蘭似笑非笑地瞅著她,眸中邪魅的精光隱約閃爍,“穆伊浵,該下車了。”
“……”
“穆伊浵,你還縮在那邊做什麼?”
“我……我想馬上死掉!”她聲音含混地傳出來。
“如果你想死,過來,我親手掐死你。”從她一提與他分開時,他就想這樣做了。
她遲疑。
“怎麼?又不想死了?”
她咬了咬牙,手腳並用地挪到他麵前,卻仍是沒有勇氣抬眼看他,隻盯著寬闊的胸膛上精致的刺繡騰龍。
纖細柔嫩的脖子上,毫無預警地猛然一緊,有力如鐵鉗的大掌幹燥而溫熱,觸感粗糙,她驚嚇過度地倒抽冷氣,沒想到他竟真的會這樣做。
她輕若無骨的嬌軀,都被掐在脖子上的大手提起來拉近,她幾乎貼在他身上,不得不扶著他的腿,穩住身體……有那麼一刻,她真的好怕就被他這樣擰斷了脖子。
而這個姿勢,也讓她不得不仰頭迎視他那雙綠眸,出人意料地,他眼裏沒有憤怒,隻有暖得能將她融化的溫柔,還有一抹神秘莫測地灼熱光芒,那光芒,點燃了她的心,讓她在這樣的眼神下,神思恍惚,無法自拔,身體敏感地不由輕顫,心口也隨之發燙。
謝天謝地,她的脖子沒有斷,呼吸卻被截斷……他就這樣掐住她的脖子,傾注了全部的熱情,瘋狂地吻住她。
霎時,她腦海一片空白,所有的感覺都凝注於糾纏的唇舌,一道電流似地刺激感覺襲過脊椎,身體也隨之酥麻麻的,癱軟在他的掌上,扶在他推上的雙手不自覺地勾住他的脖子,忍不住回應他。
好吧,她真的錯了。
單憑這個吻,她已經明白,他對她的愛不曾變過。
她說出剛才那些“分居”的蠢話來,認定他見異思遷,而他沒有生氣地真的掐死她,可真是萬幸萬幸萬萬幸。
“阿斯蘭……”她用力推開他,執意要把心底的話說出來,“如果需要我主動,隻需說一聲就好,不要和我玩猜謎,也不要用親近別人的方式激將我,女人生完孩子會變笨,恐怕你再這樣做一次,我會做出什麼傻事來。”
看在她歉意誠懇,他沒有生氣她中斷這絕妙的吻。他承認,自己玩的也有點過火了。
不過,她昨天也應允了他,他“怎麼玩都可以”,當他真的“玩起來”,她反倒是“怎麼”都不可以了。
他一手擁住她嬌軟的腰肢,一手撫弄她溫潤的臉兒,纏綿在品嚐不夠的唇瓣上輕咬,“變笨和生孩子有關係?”
她雙頰嫣紅抵著他的額頭,呼吸間,兩人氣息也融在一起,曖昧升溫。“女人隻有一個大腦,一顆心,她若是把精力全部放在四五個小惡魔身上,自然就會疏忽對付大惡魔,可不就是變笨了麼?!”
“好吧,以後我再也不會這樣逼你。”他由衷地說,“雖然你對你的夫君疏忽,你卻是一個無人能及的好母親。”
“從現在開始……”她主動湊上他的唇,清淺地啄吻了兩下,赧然而嫵媚地低語,“我要改過自新!”
阿斯蘭不肯讓她再耗費體力,之前在賀百的親王府內和皇甫樂荻又打又吵,她早已累壞了。“下次再給你機會,這次,當為夫賠罪!”
直覺告訴她,他的賠罪方式恐怕會特殊地讓她無力招架。“你有什麼罪?你無罪呀!”
“我嚇到你了。”
“唔……”
他仍是掌控主動,仿佛要把她整個人吞入腹中,啃咬著她細嫩甜美的肌膚,然後,在她的低嚷抗議中,把她的衣袍扯得粉碎,將她撲倒在車廂的軟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