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即禁水令頒布第五日,百姓們已是為用水愁破了頭,暴民被強硬鎮壓之事,也引得各處焦躁騷亂,動蕩不平。解除禁水令的聖旨,如雨露甘霖,就在這種焦灼的境況下,及時傳來。
官府領了聖旨,以最快的速度前往白泉鎮取了解藥,集結百姓分發下去。
與白泉鎮連通的幾條河中,也被灑了解藥,倒是並沒有呈現甚麼不尋常的色澤。但是,那種灰白色的粉末解藥,卻叫人猜不透是什麼藥材製成的。
聖旨中規定,嚴謹各處醫館私製解藥,否則滿門抄斬,因此,服用過解藥之後的人們,再不敢提及這件事。
終於雨過天晴,夕陽火球似地懸在天邊,映得整個天空紅如火,仿佛老天也在為雪狼王朝的劫後餘生而喜慶。
談及這場差點毀滅了雪狼王朝的劇毒“瘟疫”,叫人們唏噓感慨地,卻不是恐怖的死亡,而是被燒毀殆盡的白泉鎮。
夕陽沉入山後,夜空如藍黑色的絲絨,灑了繁星於滿天。
幾天幾夜沒有好好休息過的帝後,方才在簡單狹窄的小營帳內起床。
伊浵剛剛沐浴過,一襲蝶袖白絲睡袍襯出曼妙的身姿,也越顯得俏顏白皙如脂。
充足的睡眠,歡愛的餘韻,以及雪狼王朝轉危為安的喜訊,讓她脫胎換骨了似地,容光煥發,柔柔的瑩白色靈幻光氳從肌膚上發出,鳳眼眉梢,也帶著似笑非笑的嫵媚韻致,如此脂粉未施,已是美得驚心動魄,叫人無法移開視線。
“伊浵,我先去中軍大帳,你和孩子們用晚膳,不必等我。”
阿斯蘭如此說著,整理著身上的龍袍,墨綠如璀璨琉璃的眼睛,饒有興致地凝注於她身上,不想收回視線。
“我讓蘇嬤嬤把你的晚膳送去中軍大帳吧,不管多忙,你也要記得用膳!”
伊浵將長發高束成的簡潔緊致的馬尾,銀亮如絲緞的發絲,被梳理的順滑,從頭頂後方直垂到腰際,美麗地叫人忍不住觸手摸一摸。
見她拿起屬於他的一枚金色雙龍發扣,扣在發頂的馬尾辮根部固定發辮,他隻覺得自己一顆心也被她扣緊抓牢,忍不住上前,捏住她小巧的下巴,抬起她嬌美的臉兒,吻上嫣紅的唇……
“唔……”伊浵不明白,他為何又吻她,但她愛極這樣莫名其妙的甜蜜驚喜,她忍不住從椅子上微側身,勾住他的脖子,任由他將自己抱起。
當她發現,他的目的地是那張剛剛離開不到半個時辰的床榻時,她踢蹬著修長的腿,忍不住抗議,“阿斯蘭,你要做什麼呀?放我下來,你不是要去中軍大帳忙正事嗎?”
“這就是正事呀。”他手指留戀於她脖頸吻痕未消失的柔滑肌膚,眼睛卻忍不住看向她的發頂。
這樣佩戴著他發飾的她,有著一股奇特的嫵媚的性感,暖了他的心,也讓他萌生一種濃烈的滿足感——她是他的——她是徹底屬於他,他本應保持理智的大腦,沒有辦法再思考其他,這一刻,他想要她,就這樣簡單。
“阿斯蘭……”他眼底的毫無遮掩的情*欲,讓她嬌羞不已。
她嗔怒抵住他的肩,卻還是被他傾身襲來的吻逼迫,仰躺在床上,瑩白修長的腿從絲袍對襟處露出,這不經意的誘或姿勢,讓他喘息頓時變得粗重低啞。
“阿斯蘭,嗯……不……”
感覺他大手探入裙底,撩起難耐的火花。她氣息也紊亂,腦際更是一片空白。
她成功抓住他的手腕,卻又拗不過他的力道,體內突然襲來的歡愉,讓她顫栗輕吟,身體難以抑製的癱軟……
“色狼,那些大臣,怕是要等急了。”瘟疫剛過,其他的政務堆積,他卻悶在寢帳內整整一天,恐怕會被人罵作昏君。
“不急,讓他們繼續等。”他耐心地吻著她,品著她的甜美,又將剛剛穿好的龍袍解開。“我喜歡你戴著我發扣的樣子。”
“呃……”伊浵哭笑不得,他這樣子都是被一枚小小的發扣害的嗎?
這已是入夜,她懶得再梳理繁冗的發髻,才這樣簡單的梳了馬尾辮,因尋不到可用的發繩,隻能用他的發扣代替發繩。早知會引發他的惡狼本性,她就不做這樣隨意的裝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