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剛我就在在意這件事情了,如果顧憲樊不是跟蹤,怎麼會來的那麼及時……
顧憲樊似乎完全沒有聽出我這話中的憤怒,看我笑了,他在我眉心處點了一下,笑道:“你是在吃醋嗎?”
我冷汗,對喝了酒的人果然不適合說什麼話,我推開顧憲樊,冷聲道:“我再說一遍,我沒有吃醋,也不是在發脾氣,我隻是想要告訴你,我們之間不可能,請你以後不要再跟著我了,至於今天的事情……”我咬了咬了牙,“今天的這件事跟我做賭債的事情相互抵消,從此以後,我們誰也不欠誰的。”
你要了我的命,又救了我的命,就這樣,一筆記一筆消,我們從此以後陌路就好了。
我逆著燈光朝家裏走,顧憲樊跟在我身後,我走他走,我停他停……我心裏的壓抑著的火氣終於再次爆發,指著他怒聲問,“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你還想要我怎麼樣?是不是看我的熱鬧讓你很開心?顧憲樊,你夠了!別再跟著我了,我不想跟你再有任何瓜葛可以嗎?”
我說的激動,嗓子本就是沙啞,現在喊出來更顯得聲音裏有一股掙紮和絕望。
而相比於我的激動,顧憲樊則顯得異常冷靜,沉聲道,“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嗎?我給了你這麼長時間去考慮,結果你還是無法接受我?”
我笑了,險些笑出眼淚,“拖您給的這段時間,我真的好好考慮了,結果就是我們不合適。”
“顧憲樊,請看清你的身份,看清這是什麼世道,你活在一個階級分明的時代,我是一個離了婚又被前夫糾纏的失敗者,而你,含著金湯匙出生,身份高貴,家族規矩森嚴,還有一個門當戶對的青梅竹馬,我有什麼資格站在你身邊?何況,你一直在說我不能接受你,那你呢,你的家裏呢?他們能接受我嗎?”
愛情不能解決一切問題,即便我們真的相愛到離不開對方,甚至到了自掛東南枝的地步,可是這也並不能解決我們之間的客觀差距。
我們終究是不合適的,何必相互折磨。
顧憲樊看著我,眉間還是皺緊的,似乎從我們開始這段相互折磨的感情糾葛,他的眉就很少有舒展的時候。
那個高傲又自我的顧憲樊,在不知不覺中似乎漸漸消失了。
如果這是我的錯。我現在是不是應該道個歉?
或者,隻要等他釋懷了,知道我能帶給他的隻是折磨,他就會從我身邊離開了,他曾經掛在身上的一切也就能回來了。
“顧憲樊,我們不會有以後的,我們在一起隻是相互折磨,你看看這幾天,看看先前的那幾天,我們哪一天快樂過?你想讓我承認我心裏有你,好,我承認,曾經有段時間,我的心裏確實被你占據著,但是我卻很清醒,我一直知道這種感情的占據並不能讓我們的以後有什麼交集,所以……唔!”
我被眼前的景象驚得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等到找回思緒的時候,已經是一分鍾之後。顧憲樊冰冷的唇還印在我的唇上強硬的攻城略地。
他還想怎麼樣?看我驚慌失措,然後給我一個致命的溫柔,讓我知道他才是將我放在心上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