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東西我沒有再看,把文件合好重新推到顧憲樊麵前,“首先,作為這份文件未來的受益者,我要多謝你的好意,但是,同樣的,無功不受祿,我不想當這個受益者,你也不能逼我不是嗎?”
我捏著奶昔杯子轉了幾個圈,繼續道:“顧總,我們之間的關係雖然比萍水相逢要深一點,隻是這深出來的一點是為什麼,你我也心知肚明,我們其實本應該沒有交集的,你又何必再這麼不給對方留點活路?”
“我不給你留活路?”顧憲樊怎麼也沒有料到我會用這麼強烈的字眼,微微愣了一下,皺眉道,“你覺得我現在對你的好都是在逼你,不給你留活路?”
我點頭,坦然承認了他的這句話,道:“您站在高處久了,已經習慣了看別人在你麵前溜須拍馬,等著你求著你給點施舍,但是這些人裏並沒有一個叫許枝雅的人,所以,你可以用你的方式去想每一個出現在你麵前的人,但是請不要帶上我,我討厭自以為是!還有,如果可以,請別再出現在我的生活裏,你的好,我承受不起。”
“誒?這麼快就出來了?”
我出了商場門口,吳曦雅驚訝地問了我一句,又往咖啡廳裏看了一眼,顧憲樊還在那裏端正地坐著,像是在思考什麼。吳曦雅歎了口氣,“其實我覺得吧,你們真的應該坐下來用上小半天的時間,心平氣和的好好談一談。又不是深仇大恨,哪裏需要這樣一見麵就是劍拔弩張。”
作為一個旁觀者,曦雅說的對,我們隻是在感情上有些糾葛,在生活和觀點上有些分歧,即便再嚴重,也不過就是顧憲樊身邊有一個單戀他的青梅竹馬。
可是當這些看起來簡單的事情聯係在一起,纏進我本來就無法平靜的生活中時,我又怎麼能冷靜對待。
顧憲樊對我的好我都知道,他對我的追求,我也知道,也許他是真心的,或者有一部分真心的情節存在,但是這又能讓我們的感情走多遠。隻會夜長夢多而已。
我已經做了一次噩夢了,我真的不想再有一次失敗的婚姻或者感情經曆。
吳曦雅還在勸我可以試著接受顧憲樊,哪怕是有目的性的,畢竟在最近的這段時間裏我能安穩的生活,從側麵看,還都是得益於顧憲樊警告過那些所謂黑幫的人。
她拉著我的手,嚴肅道:“……總是要再找一個人的,與其自己一個人苦苦等著,還不如看準眼前,抓住這一個。”
“好了,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想讓我以後的生活能穩定下來,但是那也不能讓我們強行在一起啊,我們……真的不合適。”
“那以前的時候我們父母輩的人,都沒見過麵就要結婚,甚至都不知道對方長成什麼樣,人家也沒有說不合適,不也是過的很好嗎?”
今天的曦雅似乎對我的感情問題過於執著,以往我說了“不合適”這樣的話,她就不會再問了,今天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一直在幫顧憲樊說好話?我心裏有點很奇怪的感覺,隱約覺得曦雅,似乎沒有以前那麼了解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