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臉溫柔的笑著等到吳曦雅把話說完,之後根本就沒有理會她的示弱,徑自道:“我今天來是有點事要找你,咱們還是先說說這件事吧,其他的以後有空了我們再聊好不好?”
吳曦雅臉色難看了幾分,但也沒有再繼續她自己的話說下去,頓了頓,整理了一下衣服,話歸正題問道:“什麼事?”
我把我來這裏的目的告訴了她,之後將當年存放東西的單據擺在桌上,一樣樣檢查了一遍,確定並沒有少什麼,向她推過去,“我今天來這裏就是為了把那件東西拿走,你幫我開一下保險櫃吧。”
吳曦雅對我來拿走東西倒是也沒有太過驚訝,隻是微微有些擔心,道:“你現在把東西拿走,就不怕林越去你那裏搶嗎?”
我冷笑一聲,“他要是有那個本事來搶,我先前的錢就不會落在……”話剛說到一半,猛然想起現在的吳曦雅已然不是曾經的她,我不能在對她知無不言,而且她跟白夢瑤之間的事情還是許子淇告訴我的,不管許子淇是個什麼樣的人,我也不能出賣她啊。
趕緊收住尾音,訕笑一下,“算了,說那些也沒有用了,幫我拿東西吧。”
吳曦雅皺了皺眉,顯然對我臨時轉了話尾很不滿,但她也知道,我現在對她的信任程度,可以說已經微乎其微,而這結果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她怪不得別人。
“這個東西的市值現在起碼在一百五十萬左右,你要一直帶在身邊嗎?”拿到項鏈,吳曦雅問了我一句道。
它的價值我不關心,我現在隻知道他對我的意義不同,我不能讓它有一點危險。
“謝謝提醒,我會當心的。”簡單客氣一句,我打車離開了銀行。夜幕四合,路燈照出了一條昏暗的路,我從倒車鏡裏看到吳曦雅一直看著我離開,筆直又孤單的身影看起來落寞、孤單,我還是心疼了一下。根深蒂固的感情,說一下全部拔出,根本不可能,但願時間可以讓我放下吧。
重新回到公司上班,我的生活再次回到兩點一線,白天忙得不可開交,晚上到了家裏正好可以倒頭就睡,什麼都不用想。我也很享受這樣的生活,無比期盼著如過可以一直持續下去該有多好。
隻是世上從來就沒有心想事成這麼一說。
半個月的消停過去了,轉眼到了月中,各個項目的進展也都趨於平緩,我們也在這段時間得了個喘息的機會,可以好好放鬆幾天。結果我這第一天的放鬆還沒有享受到,一道在這半個月經常出現在各大財經新聞的身影出現在了KI集團樓下。
顧憲樊手捧一大束鮮花,倚在車門前,凡是從集團門口經過的人,不管是不是KI的人,他全部都要攔下來跟人家說一句什麼,之後才放進去。他顧憲樊是什麼人物,凡是大公司裏的員工,基本就沒有不認識他的,突然之間被他攔住,每個人的臉上都湧上了一種十分奇妙的表情。隻是聽到他的話之後,那些人臉上的奇妙瞬間便被“想不通”、“難以置信”、“莫名其妙”和“不識貨”代替。
我的辦公室就在三樓,正好可以把他們的表情變化看的一清二楚,然後恨不得殺了顧憲樊。
熟悉一點的,進來會跟我說,“阿枝,有人找你。”
關係普通的,直接說,“許枝雅,顧憲樊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