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禮,搞得我措手不及,急忙跳到了一邊,說道:“大表哥客氣了,今天又不是我的好日子,哪裏敢承大表哥的禮。”
吳瑜嚴肅而又認真的說:“之前給表妹添麻煩了,一直想找表妹賠罪,卻未尋到表妹的蹤跡。瑜不敢妄求表妹原諒,能不怪罪就是萬幸。”
怪罪他什麼啊?要是沒有他,我可能這輩子都無法得知自己的身世呢。
揭開真相不是罪,不知真相才是罪,他讓我少了一項罪,我該感謝他呢。
我哈哈笑道:“不麻煩,不麻煩,大表哥要不要進屋裏喝杯茶呀?”
吳瑜鬆了口氣的樣子說:“這附近有件小事,還需要我去處理一下,先離開一會兒,晚上一定趕回來,兩位妹妹有什麼事需要差遣,盡管吩咐阿桂。”說著,他朝著一邊揚手。
看到他手勢,走過來一個相貌清秀的錦衣小夥子。
臉熟。
芙蓉客棧裏見過。
我熱情的同他打招呼後,說道:“拜托阿桂小哥,在外麵看著表姐的嫁妝,別讓人扛跑一箱了。東西丟了小事,大表哥的心意不能丟。”
別人不同我們客氣,我們自然不能同他們客氣。
禮尚往來嘛。
紅玉又同小米說了幾句話,才拉了我,重回紅袖坊。
“剛才你眉色飛舞的說什麼?”
“我讓小米找人去通知一下韓大人,明天出發時多備幾輛車,好拉嫁妝。”
賢妻良母,考慮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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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終於在大家的期盼與張望中,姍姍來臨,矜持地籠罩了這個世間。
紅玉的韓良人在劉將軍以及一夥武夫的簇擁下,穿著紅色的錦鍛衣袍,踏入了瀟湘館。
瞬間樂鼓齊鳴,歡聲喧天。
韓良人四處張望,花姐迎上去笑言:“喲,找我們家紅玉呢,別急別急,早晚都您的人,跑不了的。”她手裏拿著帕子,向周圍揮舞招呼:“椅子伺候,茶水伺候,趕緊的,來的人都看坐。”
彩衣綢帶的姑娘們,穿棱在威武陽剛的武夫之間,忙而不亂,不一會兒就安頓下來。
看眾人一一落了座,我放下手中正在試音琵琶。彎腰小步走到慕容謹舅舅,在京城做著挺大武官的劉將軍背後,輕拍了他一下肩膀。
看著他不耐煩的轉頭,我急忙小聲問:“您外甥呢?”
“誰。”
“我,祝東風。”
劉將軍站起身,揪著我肩膀的衣服,就把我往門外麵扯。
我一邊被他扯著往外走,一邊問:“您告訴他祝東風在這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