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女不傳男,那牡丹玉石不出意外,應該在虞落箏手裏。
段氏從來都沒有承認過自己擁有牡丹玉石,所以一時之間虞落箏也摸不透薑容到底什麼意思。
“母親給我的寶物有不少,公主看重的是哪一件?”虞落箏問道。
“你可別和我打馬虎眼。”薑容笑著道,“牡丹玉石,國色天香,誰不想要呢?”
虞落箏遲疑了。
這東西若隻是個珍稀寶物,她不會在意的,但是這是她母親傳給她的,傳女不傳男,她還要往下傳,中間到了薑容手裏……
薑容要的就是虞落箏這一份遲疑,虞落箏若是爽快,這麒麟墨玉的交換便是不值了。
牡丹玉石在珍貴也不過是個死物,薑容看重的,是牡丹玉石對虞落箏的意義。
“我隻能借。”虞落箏道,“而且不能借太久。”
給薑容是不可能的。
薑容也明白,她點頭:“本宮也沒打算要,借來賞玩一下也是好的,不過能不能還回去……就要看表姐反不反悔了。”
虞落箏應得極快:“不會,隻是盼著你也別反悔就好。”
薑容爽快:“表姐說話算話本宮還是相信的,雲蘭,你帶著表姐去取麒麟墨玉。”
相信。
睜著眼睛說瞎話,要是真的相信,就沒有牡丹玉石什麼事了,虞落箏嘴角勾起不屑的弧度。
雲蘭原是跟在薑容身邊的,聽到薑容的話,雲蘭有些不放心:“公主身邊離不開人……”
“本宮馬上就回殿內,無妨。”薑容道。
雲蘭這才放心,她屈膝行禮道:“虞大娘子請隨奴婢往來這來。”
虞落箏跟在雲蘭的後麵。
薑容目送著她倆離開之後,唇角帶著淺淺的消息,回了宮殿。
雲袖和碧蘿都在殿中侯著,薑容一進來碧蘿就替薑容解開大氅,問道:“公主不是出去透透氣,怎麼回來的這麼晚?”
“外麵下雪了,本宮就多看了會。”薑容淡淡道。
“這天本來就夠冷了,還下雪,真是要凍死人了。”碧蘿想想都覺得冷。
“時間差不多了,各位貴夫人娘子郎君在晚些走,路上怕是有些難了。”雲袖擔憂道。
除了路滑,飄雪也影響馬夫的視線。
雲袖的話有道理,薑容也這麼覺得:“今日差不多就到這吧,雲袖,你過一會送送各位夫人。”
現在還不能放人走,虞落箏不見,要是這個時候讓人走段氏定會去尋虞落箏,那便瞞不住了。
碧蘿給薑容準備了薑湯,薑容隻是喝了一點,便放下了。
前世的這個生日,薑容已經記不太清了,但是唯有一點挺清楚的,柳妃來參加了這個這個生日宴,並且還為薑容舉辦的極好,一點都不比往年的差,薑容與柳妃做的近,聊了一天的話,當時的薑容對柳妃的遭遇還是很同情的。
柳妃的嗓子,是她一輩子的傷痛。
尤其是和柔妃那嬌滴滴的嗓音對比起來,讓薑容更加心疼這個‘和藹可親’的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