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極反笑,他拿開椅子,逼近她。
“惱羞成怒了?”
他戲謔的質問,英俊的臉逐漸的靠近她,說話的熱氣曖昧的噴到他的臉上,但氣氛卻是冰冷的。
“因為我差點殺了百裏謹?你心痛了?”
一字一句,如針一般戳在蘇漫漫的心窩上。
好幾天不見,見麵他就來羞辱她。
更是一次一次的羞辱他們之間的感情。
就算是他誤會她,她得到不清白,他和她分手情有可原,可是他卻一次一次的來傷害她,她到底犯了什麼錯了?
她從來沒有和百裏謹有過任何關係,她也從來沒有背叛傷害過他,可她卻因此失去了一切,包括愛情。
她多冤枉啊?
憑什麼這一切都要她來承受?
她到底錯在了哪裏?是不該愛上她高攀不起的傅長夜嗎?!
蘇漫漫也是難受,就像越是在意百裏謹,就也是刺激傅長夜緊繃的神經。
他憤怒。
憤怒的發瘋。
他嫉妒。
嫉妒的發狂。
他逼近她,狠狠地抓住她的肩膀,將她按在梳妝台上,身體後傾,幾乎要貼在了鏡子上。
麵前是他冷酷至極的臉,英俊而又殘忍。
“那麼心痛麼?恨麼?是不是想殺了我?!”
啪——
清脆的一耳光,落在了傅長夜英俊的臉上。
他微微偏著臉,滿是錯愕。
他被打了?
這個女人竟然敢打他?
高高在上活了二十多年的傅長夜,簡直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人敢打他。
傅長夜周身的氣息冷到了極致,看著蘇漫漫,眼神暗沉的可怕。
裏麵醞釀著風暴,仿佛隨時都會殺了她。
蘇漫漫的手保持著打人的姿勢,僵硬的停在半空中。
她呆呆的看著他,心裏說不出的震驚。
她打了傅長夜?
她竟然打了這個尊貴危險的男人。
她在找死麼?
蘇漫漫從腳底涼到了頭發尖,心髒狂顫,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
自己下一秒很可能被傅長夜給掐死。
毫不留情的!
他的眼神凶狠的可怕,殺意森森。
“你不能打回來,我是孕婦!”
蘇漫漫慌忙開口,聲音都在打顫。
她怕極了,怕到拉孩子做擋箭牌。
打她?
他怎麼可能下手。
傅長夜周身的怒氣,卻在以詭異的速度消散,因為這女人一句服軟的話。
他剛才是被她氣瘋了,才會說出那麼尖銳的話來。
那一巴掌,還把他打清醒了。
他這是犯賤麼?
傅長夜懊惱,臉色非常不好,更多的是氣自己。
蘇漫漫卻是心驚膽戰的,她現在是母親了,得保護好自己。
悄悄地往後靠,盡量的和傅長夜拉開一些距離。
“我不介意你殺了百裏謹,但是我要提醒你一件事情。”
蘇漫漫小心翼翼的開口,極力不去觸碰傅長夜緊繃的怒火神經。
“他的手裏有你治病的U盤,殺他之前,把U盤先拿到。”
她已經不奢求百裏謹能證明她的清白了,那個男人很有可能死之前也要拉上她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