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秦司讓蘇漫漫和蘇子涵做親自鑒定的時候,傅長夜就懷疑過,那時候卻也懷疑是傅秦司故意做給他看的,傅長夜也就沒有太過於放在心上。
卻沒想到,事實確實如此。
那,這六年蘇漫漫在哪?
她和老爺子之間,又到底是什麼關係?不可否認,他們之間並不是純粹的主仆忠誠關係。
“查!”
一個字,緩緩地從傅長夜薄唇中吐出來。
六年前對他來說,是埋在心底最深處的痛,即使不翻起也會時不時疼一下,他試圖忘記,從不觸碰。
目光越發的幽深,他的手指悄然緊握。
“徹查六年前的事情。”
……
傅鴻淵並不相信孩子是女孩,但也不確定孩子就是男孩,也就親自下達命令,派人去K國尋找孩子。
但他卻永遠也不會想到,他千方百計想找到的曾孫繼承人,其實現在就在他的傅家。
隻是,他在K國仍然會找到“曾孫”。
但就算是權勢滔天的傅鴻淵,也沒有本事將孩子帶回來。
一切都如計劃中進行,蘇漫漫慢慢的朝著住的地方走去,卻出乎意料的遇見了一個人。
這是在她來傅家老宅之前沒有想到的。
或許說,是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快就找上門,這麼著急。
“很意外?”
一把銀色的手槍對著蘇漫漫,槍聲上反射的燈光似乎都泛著冰冷的寒氣。
握槍的手指扣動,沒有半點的猶豫,開槍。
悄無聲息。
蘇漫漫想躲已經來不及了,轉眼就感覺到肩膀上傳來了一陣尖銳的疼痛感。
隻見一隻針管樣的東西正插在她的肩膀上,酥麻無力的感覺從那處散開,影響的麵積越來越大。
“這麻醉針的效果如何?可是我特地為你準備的,蘇、漫、漫。”
每一個字,都含著冷冽的殺意。
歐代琪紅唇張揚的笑著,笑意卻不達眼底,她看著蘇漫漫,憎恨厭惡的毫不掩飾。
“讓你多活了六年,是我不對。”
酥麻無力的感覺快速擴散,蘇漫漫的大半個身體幾乎感覺不到了,她搖搖欲墜,單膝跪在了地上,極力的咬著牙,刺痛的感覺讓她勉強的撐著,才沒有倒在地上。
她滿頭冷汗,仰著頭,瞪著歐代琪。
一字一句,憎恨似泣血。
“歐——代——琪!”
她恨。
不隻是恨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傅鴻淵,也恨處處陷害她欺負她甚至要殺了她的歐代琪。
六年前,那噩夢般的一夜,便是歐代琪賜給她的。
她此生難忘。
“你這個卑微的賤人,也配叫我的名字?!”
歐代琪幾步上前,一腳踹在蘇漫漫的肩膀上,尖尖的鞋跟集中了力量,蘇漫漫還沒有完全麻痹的身體都感到了尖銳的疼。
她的身體不受控製的往後摔去,狼狽的坐在地上。
歐代琪卻仍舊不放過她,一腳踩在蘇漫漫的手背上,尖細的鞋跟重重的下壓,幾乎要穿透她的手骨。
“啊——!”
蘇漫漫吃痛叫出聲,音帶卻像是被撕破了一般,低沉而又黯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