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代琪的病房裏,此刻密密麻麻的站著很多人,特別是兩隊保鏢全副武裝,針鋒相對。
氣勢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歐代琪臉上蒼白,一條手臂掛著就像是裝飾,她穿著病號服站在床邊,即使神情憔悴,但卻依舊氣勢淩人。
“你們幹什麼?不知道我是誰了嗎?我的病房是你們隨便進來的地方?是誰給你們膽子的?”
“是我。”
蒼老的聲音帶著絕對的威嚴。
病房裏針鋒相對隨時都會殺出血光的保鏢們瞬間全部收斂鋒芒,立刻規矩的站在兩側,讓出一條寬闊的路來。
傅鴻淵拄著龍頭拐杖,身穿合體的西裝,邁著緩慢卻又穩健的步伐,一步步的走進來。
貴氣威嚴,逼人的很。
他滿臉的滄桑,但那雙眼睛卻像是化作實質的利刃一般,要將人斬斷成兩段。
歐代琪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僵了一下,意識到不妙,臉色更加的不好。
“老爺子,你怎麼來了?”
臉上,是恭敬大度的笑容,歐代琪端著主人的姿態,邀請傅鴻淵坐下。
傅鴻淵站在病房的中間,犀利的目光冷颼颼的盯著歐代琪。
冰冷至極,染著毫不掩飾的殺意。
“歐夫人。”
他開口,蒼老的聲音染著讓人心驚的冷厲氣息。
“敢在傅家動手腳的,你是第一個。”
話音落下,好幾個保鏢就直接衝出來,一下將歐代琪給抓住,“砰”的一聲,強製將她按著跪在地上。
歐代琪震驚了,膝蓋上的疼痛提醒著她受到了從來沒有過的侮辱。
下跪!
她久居歐家家主多年,高高在上,從來沒有給任何人下跪過。
“老爺子,你什麼意思?我是歐家家主,你怎麼敢這麼對我?”
“小小的一個歐家,就敢動我傅家的子孫麼?”
傅鴻淵低頭,俯視著歐代琪,眼神冷漠的就像是生殺給予的王。
歐代琪意識到了危險。
多年的上位者經驗,讓她在此刻能強作鎮定,即使是跪著的姿勢,看著傅鴻淵的時候也不顯得卑微低人一等。
“老爺子,我不知道你誤會了什麼,但是說話要講究證據,你要是無緣無故的鏟除我,可要怎麼對傅長夜交代?我歐家雖然比不上傅家,但我卻還是傅長夜的親小姨。”
“別說我不用對傅長夜交代什麼,就是現在,你的侄兒恐怕更想將你千刀萬剮。”
傅鴻淵冷笑,滿眼的諷刺和惡意。
孩子丟了,生死未卜,縱然讓他氣的吐血,但是借此將歐家給鏟除,卻也是一個大好的機會。
“不可能!”
歐代琪震驚,但卻身體發涼沒有底氣。
在此之前,傅長夜就已經不顧情麵不顧及歐家的幫助將她困在了這間病房,現在……
她很清楚,老爺子找上她全是因為孩子的事情。
“我要見傅長夜!”
這是她現在唯一的機會。
“好。”
出乎意料的,傅鴻淵答應的很爽快,那張滿是皺紋的臉上揚著笑容,卻是充滿了惡毒的寒意。
他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人,會做什麼好事。
歐代琪心裏沒底,越發的慌張。
好不容易等到傅長夜來了,卻見他隻是站在門口的位置,看著她的眼神冷漠的就像是凍成了冰,寒冷到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