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漫漫的身體不自在的緊繃,抗拒的就想將薑流雲推開,她的手剛要使力,他卻將她抱得更緊。
用了很大的力氣,似末日就要到了一般,要把她揉進身體裏。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情景嗎?”
他的嗓音低沉,透著哀傷和懷念。
“那時候正是過年,我父親帶我來蘇家。但卻在村外的路上他的病突發,我著急的要將他帶進村來,你卻突然不知道從哪裏衝了出來,嗬斥我不準動他。”
“我是想救你父親,你卻凶的差點殺了我。”
想起那時候,蘇漫漫輕輕的推開薑流雲,卻不再那麼抗拒,看著他,笑了笑。
他們算是不打不相識。
第一次見麵就針鋒相對,但蘇漫漫卻比薑流雲更加的強勢,不顧薑流雲的阻攔和威脅,愣是幾針下去,就將他父親的病情穩住了。
門外,傅長夜直直的看著蘇漫漫,幽深的視線就像是結了冰的潭水。
深不見底,淒冷森寒。
他的眼中,映著蘇漫漫的笑容,對著別的男人。
前一刻才告白的男人,一心要娶她的男人。
她是……準備接受了嗎?
或者說,已經在接受了。
這樣融洽的氛圍就像是碾壓過的空氣,每一個呼吸都很艱難,傅長夜的胸腔像是被擠壓了,隨時都會炸掉。
他的手指緊緊地握著,憤怒異常,恨不得過去將他們分開,把薑流雲的脖子給擰斷。
可,他的身體就像是被凍住了一般,向前挪不動一絲一毫。
“蘇漫漫,這就是你的決定麼?”
極致的憤怒和壓抑之後,傅長夜薄唇輕揚,勾起一抹諷刺入骨的冷笑。
既然如此。
他的目光驟然變冷,涼涼的看了她一眼,隨後,滑動輪椅,轉身離去。
坐在輪椅上的背影就像是籠罩著一層黑色的霧氣,暗沉而又危險。
逐漸遠去。
薑流雲凝視著蘇漫漫,微微笑了笑。
“從哪之後我就主動留在了蘇家,以報恩的名義,在你的身邊保護你。你當我是朋友,可我從來沒有將你當做是朋友看待過一次。”
蘇漫漫臉上的笑容僵住,“薑流雲。”
她搖頭,不想讓他繼續說下去,他卻每一個字,都說的那樣清楚。
“我對你一見鍾情,從一開始,我的陪伴就是想得到你的心。”
就這樣,在她的身邊,守了三四年。
“可你從來沒有發現過我的心意,或者說,你從來不曾看見過我。”
薑流雲緩緩地說著,無力而又悲涼。
這幾年的陪伴,他對蘇漫漫算是很了解了,也看的很透徹。
蘇漫漫望著他,張了張嘴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垂著眼,她隻剩下無奈。
薑流雲既然這麼清楚,也就清楚她以後也不會愛上他,不會再做無謂的期望,婚禮會取消的吧。
“漫漫。”
薑流雲的雙手按住蘇漫漫的肩膀,悲傷的神情卻陡然變得強勢而又篤定。
“即便這樣,婚事我也不會去取消的,你要嫁人,我仍舊希望你的丈夫會是我。”
蘇漫漫詫異,滿是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