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們愛信不信!”老秀才也是氣的一甩袖,再懶得管他們了。
最終,他們兩口子還是拒不認罪,冥頑不靈,被顧玉笙派人押去了刑部。
這也就是如今律法修訂了,要是擱以前,京兆尹早就上刑打的他們畫押認罪了。
圍觀的百姓也散了,一路上還兩兩三三結伴議論著。
“真是沒見過這麼會作死的。”
“誰說不是呢!”
“進了刑部,他們可是別想在京兆尹這兒如此舒服咯。”
“沒腦子的人,可不是欠收拾嗎?”
這兩口子的愚蠢,可是成為西蘭城眾人茶餘飯後的笑談了。
至於安然那兩個便宜哥哥?他們又不是無親無故的孤兒,他們還有外祖家,自然是要遣返回去,交給他外祖家撫養了。
朝廷孤獨園也不是什麼人都收的,否則,各地孤獨園,豈不是早就人滿為患了?
孤獨園的老人孩子,大都是真的無親無故的人了。
如果還有親戚,也會由朝廷撥錢給比較遠的親戚,由他們照顧老人和孩子。
當然,各地有監察局,由縣裏派人下去,一個鎮上派十個人,三個月一查,若是有人拿錢不善待老人和孩子,這家親戚可就要倒黴了。
這也是為了朝廷的錢,花在老人和孩子身上,他們這些親戚,也就是行使一個監護人的職責罷了。
而大多數人都心裏清楚,一個老人和孩子,是吃不完那些補償款的,隻要他們別太貪,別過於苛刻老人孩子的吃穿,一年下來,他們還是能扣不少油水的。
如今,獨孤嬌隻希望安然能平安順遂長大,其他的也懶得計較了。
對那兩個孩子也沒有為難,隻讓人去趟戶部,讓戶部派人去把人送回去,再安排以後他們歸誰養,就行了。
而這件事,不過是一個小插曲罷了。
等過了六月伏天,進入七月立秋,大家也就該準備迎接三國來使的事了。
全國各地會從打掃街道,修剪道路兩旁樹木,再到主街道兩旁的鋪麵修葺,一切都要收拾的幹幹淨淨,整整齊齊的,不能在三國人麵前,丟了西賀國的臉麵。
西蘭城更是從三個月前,就一直在灑水清理街道,那青石板道路,真是鋪出花來了。
……
七月二十五,北俱國的使團抵達了西蘭城。
百姓手持鮮花夾道歡迎歡迎貴客,這可是他們皇後娘娘國家的人。
北俱國今年帶隊的是北宮靂,他這趟想來看看妹妹,好多年沒看到妹妹了,也不知道她如今身體好不好?
與他同行的還有一個侄兒和侄孫女,侄兒是他大哥的十四子,侄女是太子的嫡次女,也是如今的太子府郡主。
迎接北宮靂的是西陵虞,畢竟是他大嫂的親叔叔。
北俱國的王爺北宮雄年輕英俊,高大威武,騎在黑色駿馬上,剛毅英俊的五官,可是引起不少女子臉紅心跳的。
他今年不過二十三歲,尚未婚配,此次來西賀國,明顯就是要娶一位公主或郡主回去的。
極具北俱國風情的馬車裏,坐著一個戴著黃金麵具的少女,她雖然沒有多高大威猛,可當她下車後,那高挑的身姿,還是讓人覺得,不愧是北俱國的公主。
她叫北宮璉,聽著像個男子名字。
她這次來西賀國,不是來和親的,而是想來看看她那位好姐姐,如今這皇後娘娘當的舒不舒心的。
“雷霆王請好好休息,本王便就此回宮複命了。”西陵虞拱手一禮,謙和一笑,也與北宮雄和北宮璉打了招呼。
“肅北王爺請便。”北宮靂就是個粗人,要不是因為規矩,他自己帶隊來鴻臚寺就好,哪裏還用勞煩這位肅北王啊?
西陵虞叮囑鴻臚寺少卿幾句,也就笑著告辭了。
鴻臚寺少卿恭恭敬敬的請了他們三位進去,領著他們去了北俱國所占據的一個館,麵積很大,像是一個小型宅院,有花園,也有亭台樓閣,這都是這二十年大擴建改造的。
北宮靂之後讓鴻臚寺少卿去忙了,他們自便就行。
在鴻臚寺少卿離開後,北宮雄便開口道:“皇叔,我們要去看望姑姑嗎?”
“今日先讓人捎個口信去,明日再去看望你姑姑。”北宮靂淡淡說道,可見年紀大了,他也是沉穩了很多了。
“皇叔祖,我想去看望姐姐呢。”北宮璉笑著說,麵具已經摘下了,露出一張十分美麗的容顏,眉眼間還真是和梵伽有兩三分相似,可見梵伽生母,必然與那位太子妃,有些一些親戚關係的。
北宮靂不悅的一蹙眉,嚴厲拒絕道:“不行!在皇後娘娘未召見前,誰也不許輕舉妄動。這裏是西賀國,西賀國自有西賀國的規矩,你又不懂西賀國的規矩,回頭再徒惹人笑話,讓人如何議論我北俱國的貴女?”
北宮璉的臉色有點變得不好看,微垂眸低聲道:“是,璉兒記住了。”
北宮靂看了一眼北宮璉,這才走出去,帶人回住處去休息了。
北宮雄在北宮靂離開後,他也是蹙眉看了北宮璉一眼,也帶著人離開了。
北宮璉在所有人都離開後,她暴怒的把手中金麵具丟了出去,啪嗒!砸了了門框上,鑲嵌的寶石,都被嗑掉了一顆。
伺候在北宮璉身邊的侍女,揮手讓伺候的婢女退下去後,她才笑著勸北宮璉道:“郡主何必為此生雷霆王的氣呢?您又不是不知道,這位王爺是最疼惜天悅長公主的,隻要是會讓天悅長公主受到一點利益損害的事,他都不可能讓人做的。”
北宮璉走過去落座下來,接過侍女奉上的茶,眼神怨毒的咬牙道:“他這哪是單單在乎姑祖母,根本就是……你說,比起梵伽,我是不是尊貴的多?”
“自然是,您出生就是郡主,而她……要不是和親,她哪來的好命被封為公主啊?”侍女名叫巧麗,是北宮璉身邊第一紅人。
一張巧嘴,那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北宮璉的心情總算是好一點了,她喝了口茶,隨之還是覺得不甘心道:“可她還是當了西賀國的皇後,聽說我哪皇帝姐夫,還拿她當個寶貝似的,她在後宮簡直就是橫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