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天空飄起了雪。
這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比以往時候來的更晚一些。
漫天飛舞的雪花宛如仨月東風裏的飛絮。
不知不覺天已經大黑,雪依然在下。
落雪感覺很累,草草的吃了晚飯就回臥室休息了。
躺下沒多久就睡著了。
睡著睡著落雪感覺有人在抓自己的胳膊,身上的被子好像也被掀開了,涼意襲來。
“明靜姐;你要幹嘛?”眼睛睜開的那一刻落雪清楚的看到揪住自己胳膊的人是路明靜,如銀的燈光下路明靜一臉清冷,目光冷冽,似一個要人心驚膽寒殺手。
“林落雪;我弟弟都要死了,你還在這裏給我睡大覺。”路明靜把落雪從床上直接拖到了地上,動作十分的粗魯,完全不像一個大家閨秀所為。
就在落雪還一頭霧水的時候周君臨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他看到妻子這樣對落雪就一蹙眉。
“靜兒;她還是個孕婦,你別這樣。”
路明靜回頭狠狠的瞪了丈夫一樣。
“林落雪;你跟我去醫院,如果我弟弟醒不過來我就要你和你的孩子去給他陪葬。”路明靜再次把落雪從地上拖拽起來,如拖拽一個行李箱一樣往外走,落雪沒有穿鞋,雙腳直接與冰冷的地麵接觸,她試著掙紮可自己根本不路明靜的對手。
“靜兒;要她把衣服鞋子穿好,凍壞了怎麼辦。”因為看不下去明靜這樣對待落雪周君臨再次的求情,這一次路明靜依舊不理會丈夫。
周君臨無奈,可又不忍心看到落雪這樣受凍,於是就匆忙要柳媽幫自己找了落雪的了一件大衣和鞋子,然後跟了出去。
“明靜姐;你告訴明銳哥哥到底怎麼了?”
“到醫院你就知道了。”路明靜冷冷的說,此刻她們已經走出溫暖的屋子,身體完全暴露在漫天飛雪裏。
落雪隻穿了一身單薄的睡衣,此刻早已凍的瑟瑟發抖。
上了車以後落雪才覺得稍微暖和了一些。
周君臨把鞋子跟外套遞給了落雪。
“謝謝你。”接過衣服和鞋子的刹那落雪已然淚如雨下,他來不及把眼淚擦掉就迅速把大衣穿在身上,然後把鞋子穿好,這樣才覺得舒服了一些。
“靜兒;你情緒太不穩定了,還是我來開車。”周君臨把明靜從駕駛的位置拉了下來,然後自己坐了進去,於是明靜默默的坐在了副駕駛。
落雪不知道路明銳究竟怎麼了,她可以預見到對方非常不好,她很想知道,可她已經不敢問,在車上她幾乎大氣也不敢出,,用力的低著頭,眼淚卻無聲無息的滑落。
二十分鍾以後車子到了軍區醫院門口。
車子挺穩以後落雪便隨著路明靜一起下了車,然後跟著她進了醫院,乘坐電梯直接到了四樓。
推開某一病房的門,裏麵擠滿了人,路家老爺子老婦人,路天成還有路彎彎,木蘭依,周君天和春曉,西風烈,以及路明遠,,病床上路明銳正直挺挺的躺在那裏,身上多處都插著管子,雙眼緊閉,活脫脫就是一具屍體。
路明靜把落雪給拽到了路明銳的病床前,然後用力把她按跪在在地上,當雙膝和冰涼的地板相碰撞的一刻落雪的心撕裂一般的疼了一下,事到如今她海不知道路明銳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路明銳憑什麼說是自己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