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浪漫的求婚,一枚象征愛情永恒的鑽戒還有披上婚紗的美麗,這何嚐不是落雪一直向往的呢?可自己和路明銳的婚姻除了一紙婚書之外再無其他,他不怪路明銳,因為一開始倆人的婚姻就是一場交易。隻是沒有想到這期間出了變數,路明銳卻為她種下了愛的種子,這一顆種子迅速生根發芽。

落雪沒法和林海濤說自己和明銳的種種,這期間有剪不斷理還亂的糾葛,也有難以言說的不堪。

關於婚禮的事情落雪笑著跟林海濤解釋。

“婚禮等孩子出生以後在舉行也不遲,我身體太弱,如果現在舉行婚禮的話我身體吃不消,再說了我和明銳哥已經登記了,是合法夫妻,這就夠了,婚禮儀式不過是一個形式而已,可有可無。”落雪嘴上說對婚禮儀式不在乎,心裏卻在乎的很,她不知道這輩子自己還有沒有機會穿上婚紗,和心愛的人一步步走向象征喜悅的紅毯。

婚禮的事情既然落雪都這麼說了林海濤也不好再說什麼,隻好轉移了話題。兄妹倆又聊了一會兒落雪才起身告辭。

林海濤蹣跚著把落雪送到了病房門口。

“哥哥;你回去吧。”落雪朝林海濤笑著揮手告別。

想到幾個月之前還是植物人的哥哥如今以親自送自己出門落雪感覺無比欣慰,她覺得自己所付出的一切代價都是值得的。

離開林海濤的病房後落雪就直接乘坐電梯到了路明銳病房所在樓層。

到了病房門口落雪沒有直接推門而入,而是先透過玻璃看了一下裏麵。

她看到路明遠在裏麵以後就悄悄的轉身走開了,她覺得自己如果就這樣進去一定是三個人的尷尬。

此刻,路明遠正坐在明銳的病床前。

“我明天就要啟程去非洲拍戲了,今天想來看看你,和你告一個別。哥;我希望等我回來的時候你已然痊愈。”路明遠由衷的希望路明銳可以好起來,畢竟他是路家真心對自己好的人,假如沒有落雪的出現,他們之間是不會有任何隔閡的。因為一個女人,他們之間無形的產生了隔閡。

明銳一聽路明遠是來和自己告別的就忙說;“去那邊要注意安全,在非洲那邊我也有自己的勢力,如果需要隨時可以打電話給我。”

不管怎樣路明銳還是希望路明遠可以一切安好。

“謝謝;如果需大哥出手我絕對不會和你客氣的。”

“這樣就對了,我們是兄弟,不需要客氣。”

“哥;我隻問你一句,如果沒有白晨曦欺負小雪這件事的話你會對唐門下手嗎?”終究他們的話題還是轉到了落雪這裏,倆人的表情都有一些耐人尋味了。

路明銳雖然不曉得明遠會問自己這個,不過他還是如實的給了他回答;“實不相瞞,要沒有小雪這件事我不會急著對唐門下手,早晚我都會對白晨曦和他的唐門下手,可不會是現在,這次一切都太倉促,所以結果才沒那麼理想。”

“哥你這是衝冠一怒為紅顏呀!”路明遠意味深長的說,如星辰的眸裏洋溢著令人難以看透的複雜。

路明銳不否認自己是衝冠一怒為紅顏,覺得這個沒有什麼丟人的。

“哥;你對小雪的好所有人都看的出,這無疑成了你的一個弱點,過去的你可是沒有任何弱點被人利用的。”路明遠一番提醒要路明銳心頭一緊。

“你的意思是有人會利用小雪來對付我嗎?”

路明遠遲疑了一下才回答;“這隻是我的猜測,哥;我從不願卷入你和明治還有方瑞珠的明爭暗鬥,我隻想安靜的做我喜歡的事,可你們的爭鬥裏如果涉及了小雪,我就沒法繼續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了。我很怕小雪會成為你和明治他們鬥爭的犧牲品。”

“你莫非是想勸我放棄小雪?”路明銳何其精明,他豈會聽不出路明遠的弦外之音。

路明遠知道自己的心思被路明銳給看穿了他絲毫沒有表現出無措和慌張來。

“哥既然明白我的意圖,我也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哥可以為了小雪豁出命去,我想你希望她一切安好,你不覺得跟著你她就沒法躲避你和路明治的爭鬥嗎?還有白晨曦,你以為經過了這件事後他會就此罷休嗎?如果哥你真的愛小雪就給她自由,要她離開路家,離開雲市,然後重新開始。哥;隻要你肯放手我願意把我名下的股份全都給你。”

路明銳認真的耐著性子聽路明遠把話說完,與此同時他的臉色早已盛滿陰霾,雙目也變得淩厲起來,路明銳緊握著拳頭用力的錘了一下病床。自己剛剛為了落雪差一點把命送了,你路明遠卻逼我放棄她,真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