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曦特意站在了辦公室的門口迎候路彎彎。
盡管她已經是別人的妻子,盡管她對自己已經沒有了當初的熱烈,可白晨曦知道自己對她的愛不曾改變,是自己太混蛋,聽信了陳玲那個賤人的挑撥,自己才對路彎彎誤會了二十年,恨了二十年,然而有多恨就有多愛,那二十年的愛恨糾葛要他苦不堪言。
路彎彎邁著輕盈的腳步緩緩而來,遠遠的她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男人。
心微微一緊,路彎彎的腳步下意識的慢了些許,可終究還是到了麵前。
就在他們四目相對的瞬間那些曾經相愛的記憶如一粒粒塵埃在眼前飛過,淚差一點湧出路彎彎的眼眶,她忙垂下眼簾用力把想要流出的淚咽了回去。
“進來吧。”白晨曦用一種極其平和的口吻說。
接著路彎彎就跟白晨曦進了辦公室。
白晨曦要秘書胡相宜送了兩杯咖啡進來,特別叮囑其中一杯要加牛奶和糖。
這麼多年過去了白晨曦對於路彎彎的口味仍然記憶猶新。
秘書送來咖啡後就被白晨曦打發出去了。
路彎彎喝了一口咖啡,然後把咖啡杯輕輕的擱在茶幾上。
她微微把眼睛抬起卻發現坐在自己對麵的男人正安靜的凝視著她。
路彎彎把嘴裏的咖啡咽下去之後微微頓了頓,然後緩緩開口;“塵哥哥——”
已經二十一年她沒有這樣稱呼過這個男人了。
當白晨曦聽到這一聲久違的塵哥哥後心猛然一顫。
這一聲塵哥哥叫的白晨曦又驚又喜。
這一聲塵哥哥叫的白晨曦心酸陣陣。
這一聲塵哥哥要白晨曦明白路彎彎已經把自己記起來了。
“彎彎;你恢複記憶了是嗎?”白晨曦的口吻略帶哽咽,她終於記得自己了,記起來了他們曾經相愛的纏綿。
路彎彎用力點點頭,然後朝男人燦然一笑,說;“多謝這次中槍要我找回了失去的記憶。塵哥哥;我知道是你派人去教堂開的槍,你想殺的是伊藤,沒想到我替他當了一槍。”
雖然路家在極力捉拿在教堂開槍的凶手,可一無所獲。
路彎彎可以猜到是白晨曦幹的,因為她了解他。
見自己的陰謀被路彎彎直接戳穿了白晨曦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慌張來。
他再也不是二十多年前那個看似老實實際深沉的冷塵了,他是老謀深算,呼風喚雨的唐門門主,全球不少的恐怖活動都是他一手策劃的。
麵對白晨曦的靜默路彎彎接著說;“過去的就過去了,今天我來不是和你敘舊的,我是想求你,求你幫我把女兒找回來。我一個人的力量很難做到,而你實力如何我是有所了解的。”
聽明白了路彎彎的來意之後白晨曦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晴不定。
“我就問你一句當年女兒是你要路家人送走的還是他們背著你送走的?”晨曦隻想要一個確確實實的答案。
麵對白晨曦的質問路彎彎的目光裏略過些許失望,她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等著自己給他答案的男人,然後義正辭嚴的說;“女兒是我爸爸和我哥背著我要陳思思送走的,我知曉這件事後就不顧還在月子裏然後去開車找女兒,沒想到就出了車禍。我隻是沒想到陳思思把女扔了以後去找你,你們還做了二十年的夫妻,你寧可信她也不相信我。”
看著路彎彎那無比失望的眼神白晨曦的心一陣一陣的刺痛,就好像被一根繡花針一下一下的刺一樣。
“彎彎;對不起,我是一個愚蠢的家夥,我不敢祈求你的寬恕,我會盡我所能把我們的女兒找回來,其實在回到雲市之後我就開始找了,隻是一直沒有下落。我想知道女兒身上有什麼特征嗎?”
路彎彎並不在意白晨曦的懺悔,她隻是想要對方和自己一起把他們的女兒給找回來。
關於女兒身上的特征路彎彎低頭仔細想了一下,然後說;“女兒的胸口有一個胎記,位置和大小跟我身上的一模一樣。”
白晨曦一聽他們的女兒身上有一顆和對方一模一樣的胎記,腦子裏頓時閃過一個畫麵。
他想起了林落雪,那一次自己雖然沒有上她,可她的身體自己是看光了的,而那一塊和路彎彎幾乎一樣的胎記他也是記得的。
“我要走了,希望早日把女兒找回和我們團聚,彌補我們作為父母對她二十多年的虧欠。”既然該說的已經說清楚了路彎彎覺得自己也沒有繼續留下來的必要了。
她從來沒有想過和白晨曦舊情複燃,而今他們唯一的瓜葛就是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