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落雪緩過了這口氣,她的淚卻如絕地紅水,奔流不止。
她想要掙紮從地上坐起來,然而卻沒有什麼力氣,她幹脆就這麼坐在地上,任由那眼淚奔騰。
路明銳看到梨花一枝春帶雨落雪不再是心生愛憐,而是憤怒,明明做錯的事情是你,你還委屈,你還哭,你有什麼資格?
越想越生氣,路明銳緩緩俯下身子,然後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逼視著落雪的迷蒙的淚眼,然後用審問犯人的口吻詢問道;“林落雪;你為什麼這麼狠毒,我對你難道還不夠好嗎?你的演技可真高,這幾個月來竟然沒有要我看出一絲破綻,我對你的好難道你一點也不在意嗎?你的心真是石頭做的嗎?”他依舊在咆哮,仿佛雷霆萬鈞。
落雪拚命的搖搖頭,一邊哭一邊說我沒有要害你,我真的沒有。我承認那洗發液是明遠哥哥給我的,可我當時真的不知道裏麵有毒。明銳哥哥;我求你相信我。
路明銳冷冷一笑;“看來你和路明遠的感情沒有我想的那麼好,這麼輕易就把他給供了出來。林落雪;因為你的出現明遠跟我才相互猜忌,甚至明遠對我起了殺機,你可真有本事,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扭呀?”說著路明銳便用力在落雪那被淚水打濕的臉上狠狠一掐,疼的略顯皺眉咧嘴。
“明銳哥哥;我真的沒有和明遠哥串通害你,我真的沒有。”落雪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辯解著,然而路明銳卻始終不肯相信這件事她是無辜的。他知道落雪從情竇初開就開始喜歡路明遠,而且倆人又有在孤兒院的十年舊時光,而今他們倆還有了孩子,是自己一直不肯成全這對相愛的人,他們因此對自己這個攔路人心生恨意也就可想而知了。
自己太傻太天真了,竟然就沉醉在了溫柔鄉裏,不知歸路。
路明遠那是她林落雪的男神呀,他們還有了共同的孩子,路明遠可以給她身為一個成年女人的快樂,而自己呢,就他媽的是一個廢人,林落雪怎麼可能會愛上自己呢?想來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會願意和一個廢人在一起一輩子,說好聽一些那是無性婚姻,實際上呢就是女人在一紙婚書的約束下守活寡罷了。
路明銳甚至在想假如自己始終沒有發病,這一場慢性謀殺成功了的話,那林落雪就作為自己的遺孀,然後繼承自己名下大部分的財產,加上她肚子裏那個自己名義上的孩子也會繼承一部分,然後路明遠在娶她,如此以來他們一家團聚的同時路明遠就會成為路氏集團最大的鼓動,想要接手公司也就順理成章,細思極恐,路明銳不敢在往下想。
心不能在為愛沉醉,是可悲,是狼狽,從此以後他路明銳暗下決心自己再也不應該去相信愛情,相信女人。
此時此刻路明銳不想在聽落雪的辯解和解釋,果斷的起身,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書房。
旋即,路明銳就把別墅裏的傭人都暫時打發走,整棟別墅就剩下落雪一個人。
林落雪;我會把這裏變成一個牢籠,這輩子你休想離開這裏一步。
等徹底平靜下來以後落雪才掙紮著從地上起來,然後邁著沉重的腳步回到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