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前落雪的那一刀差一點就要了路明銳的性命。
匕首刺入的地方距離明銳的心髒隻差了一毫米的距離,而他被推下懸崖以後多虧被一棵鬆樹給接住了,人掛在了樹杈上,然後被及時救起,要不然的話神仙也救不回來了。
整整半年路明銳都在醫院裏住著,每天和點滴和藥片打交道,多虧了有小如畫給他寄托和鼓勵,要不然他不會恢複的這麼快。
十年過去了,路明銳無時無刻不會忘記自己被落雪無情刺傷的刹那,那種痛比刻骨銘心還要刻骨銘心。被自己心愛的人算計對於路明銳而言沒有什麼比這個更要自己痛心和失敗的。十年來他一直沒有放棄尋找落雪的下落,這一刀自己一定要討回來。
這十年路明銳對落雪有著刻骨的恨意,然恨意越深愛意也越深。
他有多恨她就有多愛她。
路明銳聽說她已經死了,白晨曦還給她弄了一塊墓地。
路明銳不相信她會死,絕對不相信。
看到小如畫如此的內向靜默路明銳很是憂心忡忡,正是少年不知愁滋味的時候,可這丫頭卻心事重重,有著不該她這個年紀存在的哀愁。
路明銳心疼的撫摸了一下小丫頭的臉頰;“寶貝兒;馬上你就要過十一歲的生日了,告訴爸爸,想要什麼禮物。”
每年小如畫的生日路明銳都會精心為她準備禮物,無論工作多忙都會抽出時間來陪伴她。
沒有落雪的這十年路明銳把全部的愛都用在了小如畫的身上。
小如畫就是路明銳唯一的寄托,他希望小如畫可以陽光一些。
小如畫歪著腦袋想了想然後回答明銳;“什麼也不想要。”
路明銳一皺眉;“要你明遠叔叔帶你去劇組玩兒好嗎?”
“好。”跟著路明遠去劇組小如畫還是有興趣的,她客串過幾次,覺得演戲非常好玩兒。
路明銳看小如畫對於去劇組這件事表現的興致盎然於是應承她生日那天跟明遠叔叔去劇組玩兒。
雖然不想要小如畫和路明遠過多接觸,可是為了小如畫可以陽光一些他還是覺得得要路明遠多和她在一起,他們是親的父女,而且路明遠的性格好,希望小如畫跟路明遠的接觸中可以逐漸變得開朗起來。
……
夕陽已經落下了,天色漸漸暗下來。
落雪忙不迭的把燈打開,雖然現在開燈還有些早,可她還是早早的開了,她特別特別害怕黑。
隻要光線稍微一暗下來落雪就會不自覺的心生恐懼。
把燈打開以後落雪想繼續做事。
最近她剛剛接了一部戲,是給一部古裝片做美術指導,這幾天她一直在家裏埋頭畫稿子,基本上完成了,隻是還要仔細的推敲推敲。
四年前落雪英國讀了古典美術專業,非常係統的學習了東方和西方的傳統古典美術。
畢業之後她就開始給古裝劇做服裝的藝術設計,起初隻是做一個小顧問,她交出了兩部要人非常驚豔的作品以後就開始獨自擔任一部戲的藝術指導,而今白雪兒的名字在業界已經有了一定的知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