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兮有些不好意思,她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這麼能吃,隨著蕭裴琛回到營帳,洗漱過後休息。
直到半夜,葉婉兮都沒有睡著,因為她感覺到自己非常撐,胃中的食物不斷地膨脹膨脹膨脹,好像要不一切地將自己的胃給撐炸了一般。
她疼的滿額頭的冷汗,連話都說不出來,蕭裴琛在一旁一直給她擦汗,太醫早就來診斷過,配了消食的藥,可是葉婉兮連一滴水都喝不進去,更別說那一碗漆黑極苦的藥材。
無奈之下,葉婉兮伸出手指摳自己的喉嚨,隻能夠催吐了。
葉婉兮吐地肝腸寸斷,臉上一絲血色都沒有。
太醫跪在一旁戰戰兢兢地不敢說話,蕭裴琛抱著葉婉兮簡直心疼地不行。
葉婉兮吐完後,體力不濟,在處理幹淨後,就直接昏睡在蕭裴琛的懷中。
蕭裴琛看著懷中毫無知覺的葉婉兮,心中潛藏著的恐懼逐漸地放大,太醫說的葉婉兮的身體會一點一點地衰敗下去,難道來地這樣快嗎?
“王爺”李太醫戰戰兢兢地叫道。
“下去吧。”蕭裴琛抱著葉婉兮回到床上,捏著她冰涼的手,他的心仿佛也是冰涼的。
葉婉兮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了,她感到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整個人好似陷入了深深的泥沼之中,想要發力都沒法發力。
“七喜”無奈之下,隻能尋求救兵。
七喜聞聲匆匆忙忙地衝進來,看到葉婉兮就開始流眼淚,葉婉兮想要出言安慰,但是實在是提不起力氣。
“先別哭了,給我端一些水,我要洗漱。”
七喜又匆匆忙忙地去端水,葉婉兮在七喜的伺候下,終於起床,還是感到渾身軟綿綿的。
“王妃,您要吃些什麼嗎?”
葉婉兮搖搖頭,對著七喜說道:
“你先去準備一些小米粥,營帳內有些悶,我一個人出去走走。”
“王妃,我還是陪著你吧。”七喜哪裏敢讓葉婉兮就這樣一人出去,要是出了事,王爺還不生吞活剝了她!
“我叫你不要跟著!”葉婉兮的音量提高了好幾個度,連語氣都帶著不耐煩,而她從前從未這樣凶過七喜。
七喜愣了愣,眼圈頓時紅了一圈。
葉婉兮看著不忍,對她說道:
“對不起,我隻是有些煩躁,你別跟著我,可以嗎?”
“奴婢隻是擔心王妃”
“我沒事,我現在隻想要一個人好好靜一靜,我不是厭煩你,我隻是”葉婉兮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現在的心情,她有些煩躁。
“那好,若是一個半時辰後王妃您還沒有回來,奴婢就告訴王爺,可以嗎?”七喜最終還是妥協了,她沒有辦法看到一個悶悶不樂的葉婉兮,若是這樣她會覺得好受一些,那她就不跟著她。
葉婉兮點點頭。
漫無目的地亂走,葉婉兮知道這個時候應該去找辰天宿,但是她現在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靈魂飄在空中,卻沒有一個歸屬的地方。
突然腳下一個踩空,葉婉兮身體失控,朝一旁倒去,她也的懶得掙紮,就直接倒在了草地上,隻是有些小疼罷了。
辰天宿老遠地就看到葉婉兮走在他們昨天相遇的那塊地方,他微微眯了眯眼睛,不是說好去他的營帳拿藥的嘛,難道這個丫頭忘記了。
好在他把剛剛煉製好的藥放在懷中,隻是唉,算了,下次吧。
“走路不知道看路的嗎?”他低頭看著閉著眼睛躺在地上的葉婉兮,剛才她一腳踩空的時候,連一點驚嚇都沒有,就這麼直接倒在了地上,他都以為她是故意的。
如今看著她身形有些狼狽,可見是真的摔倒了。
葉婉兮睜開眼睛,看著辰天宿,嘴角扯了扯,弱弱地說道:
“我忘記去你那裏拿藥了,神醫。”
“我給你拿來了,隻是有空還是要去我營帳一趟。”
拉起葉婉兮,辰天宿席地坐在她的身側,讓葉婉兮靠著自己。
葉婉兮接過一個精致的小瓶,用色誇張繽紛,一點都不像辰天宿悶騷的樣子。
“還要去你的營帳麼?”葉婉兮將東西收好,心中邪惡地想著,這貨不會是對自己有什麼企圖吧。
“把你腦袋中的廢料給扔了。”辰天宿在一旁冷冷地說道。
葉婉兮唇角一揚,看著辰天宿,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難道說,你也在想那個?否則你怎麼會知道我在想哪個。”
辰天宿冷睨了她一眼,淡淡地說道:
“你都寫在臉上了。”
“哦,都寫著什麼了?難道寫著我人生寂寞如雪嗎?”
辰天宿抽了抽嘴角,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