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姨娘簡直沒被冰兒氣死,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把勾引別人男人說得這麼隨意的呢!
當即氣急敗壞地指著冰兒道:“你你不要臉!”
作為一個久經風月場的人,這種程度的責罵對於冰兒來說簡直都算是溫柔的了,她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而且她在樓裏待了那麼久,有些東西也早就看開了。
“是嗎?那你還真是說對了,我若是要臉又怎麼能成為金屋的頭牌?金屋你知道嗎,前幾天的花魁大賽,我可是毫不例外的又拿了花魁呢!若是要臉,我能一直在金屋紅下去?”冰兒說著十分輕蔑的望了趙姨娘一眼,根本就未將她放在眼裏的模樣。
趙姨娘簡直肺都要給她氣炸了,不要臉啊!一個妓院的女人不知道藏著掖著點也就罷了,竟然還引以為榮在她麵前炫耀,簡直太不要臉了!
“難怪難怪你這女人如此缺乏教養,原來竟是那等出身,果真是上不得台麵!”趙姨娘強忍著怒氣說道,如果可以的話她現在就想將這女人直接打出去。
可是沒辦法,有老爺在,她終究還是不敢造次。
隻是讓這樣一個青樓的頭牌待在他們家裏,對於她來說也實在是太過危險了一些。
所以此時趙姨娘的心思已經完全轉移到該如何將這個叫冰兒的女人趕走上了。
而她那般羞辱冰兒,冰兒又豈會給她好臉?
“瞧你這話說得,莫不是做了幾天姨娘便忘了自己的身份了?你再怎麼著也不過是個丫鬟,又有哪裏上得了台麵了?而我好歹也是清白人家出身的,不過是幼時遭人販子拐賣才有了今日這般淒慘的遭遇,哪比得上你,從頭至尾都是下人無疑。”
趙姨娘拿冰兒的身份說話,可她自己又高到哪裏去?如此也怪不得冰兒反過來羞辱她。
趙姨娘自知自己根本不可能說得過這個青樓的刁婦,所以她不得不把主意又重新打回到蘇興源身上。
畢竟以往不論何時受了委屈,老爺也都總是站在她那一邊的。
所以她自信在老爺心裏這個才第一次見麵的女人跟她根本沒有可比性。哪怕她風情萬種,但畢竟出身那種地方,和如此會服侍的自己相比,老爺定然是瞧不上的。
所以她立馬抱住蘇興源的胳膊撒嬌道:“老爺,您看看,傅藍她這都什麼親戚啊?這種人也敢放進我們相府,知道的她們這是認親,不知道的還懷疑老爺您”
“住口!”蘇興源厲聲打斷她。
不用想也知道她接下來要說的話必然十分的不中聽,蘇興源當真是越來越覺得這趙彩兒上不得台麵了。
是!麵前這冰兒確實是風塵女子不假,可她是一般的風塵女子嗎?
她可是金屋的頭牌花魁,金屋是什麼地方,全京城最火爆的風月場所,多得是抑製不住好奇心偷偷造訪的貴族子弟,所以這冰兒縱然出身不大光彩,但眼界和見識也定然非一般後宅婦人所能相比。
當然了,更主要的還是她結識的人脈比較廣泛。所以雖是青樓女子,卻也不容小覷。
當然了,他也覺得這女人此時出現有些不尋常,但直覺應該不是什麼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