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槐見狀便行禮退下,陳淮南身邊的許管家亦退了下來。
兩人一時無話一同退到遠處。
沈槐心中卻有些奇怪,怎麼陳淮南會突然對陳淮生如此恭敬?陳淮生在閣樓時倒是不見陳淮南來探視過,現在看起來兩人的關係倒是很好。
她疑惑轉頭,目光帶著擔憂的看著遠處正在交談的陳淮生與陳淮南二人。
許城之在一旁見沈槐一臉懵懂的模樣,顰了顰眉頭,暗想自己讓這丫頭在三少爺身邊伺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對的。
沈槐回頭對上許城之複雜的目光,隻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她慢吞吞開口道,“管家,我臉上是不是沾了什麼東西?”
許城之回神,心中暗歎口氣道,“你跟在三少爺身邊萬事都得小心,對府上的人都要防備著些。”
沈槐聽了先是一怔,而後心中一驚,怎麼聽管家的意思府上似乎有人會對陳淮生不善?她猛地想起當日在林間自己聽到陳淮南所說的陳淮生身上的家產。會不會是因為這個?
這麼想著沈槐出聲試探著問道,“許管家說的要奴婢防備的可是大爺?”
許城之聽了一怔,目光一淩試探著盯著沈槐的神色問道,“你為何會這麼說?!”
沈槐見許城之這神情,心中懊惱自己的話讓他起了疑心,她諾諾開口應道,“奴婢是見大少爺似乎對三少爺有所求的樣子,不然作為陳家當家也不會特意在席上來朝三少爺道歉。”
沈槐說完見許城之的目光不再想之前那般防備的模樣。
自己這番話似乎打消的許城之對自己的疑慮,她稍稍放下心來。
許城之隻覺這丫頭雖然才入陳府,即便對府中的關係尚不清楚,心思倒是通透,隻憑這些便能看出些什麼來。
他淡淡開口道,“總之你在三少爺身邊好生照顧便是。”
沈槐堅定點點頭,認真地看著許城之一副很是鄭重的模樣。雖然她不知道許管事為什麼要這麼說,但看他的樣子似乎是真的在關心陳淮生,但這又是為何?
陳淮生和許管家難道是熟識?
許城之抬頭朝遠處兩人看過去,他見陳淮生抿唇不語的模樣便知兩人很快便要談完。
他朝兩人走去,躬身打斷了陳淮南的話道,“大少爺,奴才想起前院還有些事情未處理。”
陳淮南還有話要對陳淮生說,還沒聽許城之說完便擺擺手道,“你便自顧去忙,我一會便回玉堂苑。”
沈槐仍在遠處,不知道三人在說些什麼,隻見陳淮生似乎說了些什麼,許城之聽了便朝沈槐而來。
“三少爺讓你先回錦苑。”許城之朝沈槐道。
“我不用等三少爺嗎?”沈槐有些擔心,剛才才說讓自己多加小心陳淮生身邊的人,怎麼這會又讓自己將陳淮生一個人和陳淮南呆在一起。
“不必,你且回去便是。”
許城之說的堅決,沈槐就是再不放心總不能賴著不走。所以她隻好三步一回頭,有些擔憂的朝錦苑而去。
陳淮生和陳淮南沒一會便已經交談完,陳淮南臉色不好,仍在原地站了片刻,他看了看陳淮生堅決的模樣,失落的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