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陳淮安麵色蒼白,似乎睡的十分不安穩,大夫人坐在床邊上越看越心疼。她抬手摸了摸陳淮安白皙的小臉,臉上帶著殘酷的冰冷。
自己養大的兒子現在倒是要來反咬自己一口了嗎?
她嗪起冷笑,想著陳淮南的臉,心頭的憤怒藏也藏不住。
差一點!差一點自己連在陳家最後的一絲希望都沒有了。
大夫人在陳府多年幾乎隻得一個付管家能有依仗,自付管家死後她對外稱病,事實上卻是她失了支撐對陳府已經厭煩至極,若是沒有陳淮安的回來,自己怕是不知會一蹶不振到何時!
陳淮南竟然差點害的自己連最後的期望都沒有了!這種念頭隻要大夫人一想起就覺得驚恐萬分!
她扭頭朝一旁的李嬤嬤道,“去,給我將陳淮南給我綁來!”
李嬤嬤一怔,這大少爺雖說不是大夫人親身的,但除了上次那般母子對峙之外倒是從來都是和顏悅色的。
她頓了頓看著大夫人的神色,暗自心驚,今次大夫人怕是真的惱了。是以李嬤嬤不再說話徑直朝玉堂苑而去。
在惜玉苑的卻隻有許月安一人,她得知沈槐二人被劫走心中惱怒連著打發了好些小廝到處去尋,這會她正焦急的等消息。
許月安見了李嬤嬤,疑惑道,“李嬤嬤怎麼來了?”目光一抬見李嬤嬤身後跟著四五小廝,許月安心下不安,“可是有什麼急事?”
李嬤嬤環顧了廳中未見到陳淮南的身影便朝許月安告辭,卻為未向她解釋自己來的原因。
許月安見李嬤嬤這架勢心裏越發的不安起來。她連忙吩咐一旁伺候的靈雁,“你快去玉堂苑附近打探打探,看看是什麼情況。”
許月安頗覺的頭疼,這大夫人身邊的人來惜玉苑不是找自己那定然就是找陳淮南了。可瞧著李嬤嬤來者不善的模樣,竟還隨身帶了些小廝。
即便許月安不關心陳淮南卻也是發覺他這兩日頗有些反常,起初自己隻當陳淮南不過是心情鬱結難免沉默了些,難道!許月安有些不敢相信,陳淮南會是因為對陳淮安下手了才引的大夫人如此做嗎?
許月安心頭大跳不止,他和陳淮南是夫妻,在陳府應也算是一條船上,可以說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此番陳
淮南的地位怕是保不住了。
她思索著,靈雁得了消息正匆匆朝廳中進來,朝許月安將自己在玉堂苑打聽到的事情一概說出來,連沈槐現在正在大夫人那也是一字不漏的告訴了許月安。
許月安一怔,奇怪這沈槐怎麼被大夫人給抓了。
她轉念想著,不由有些埋怨起陳淮南莽撞起來!
如此緊要的事情竟也被他露出馬腳來被大夫人逮了個正著。許月安向來輕視自己這個丈夫,此番更是覺得陳淮南靠不住。
她到是無什麼好恐慌的,說到底陳淮南一個養子大夫人輕易就能放棄,但自己身後卻是有許家撐腰的,當年是大夫人極力促成的這門親事。如是許家知道大夫人明明知曉陳淮南不是親身的卻仍要自己嫁給陳淮南,怕是許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為今之計,最重要的還是陳淮生才對!
許月安凝神思索半刻,吩咐靈雁替自己修整打扮,這便帶著靈雁朝玉堂苑而去。
玉堂苑的大夫人正詢問著沈槐陳淮安是如何遇難的,見許月安帶著丫鬟走進來,麵上倒是和往常沒什麼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