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屏苑中三姨娘正柔聲安慰著因為袁惜水的責難而略顯得的頹喪的兒子陳淮越。瞧著兒子萎靡不振的模樣,三姨娘心中你難免有些責怪這兒媳婦實在是太不溫柔。
連當著自己的麵都這般模樣,還不知道兩人在外這些年淮越是怎麼過來的!
這麼想的,三姨娘抬眸見袁惜水正從外間進來,眼中不由升起了些不滿來!
袁惜水這時候滿腦子都是剛才在門口遇見那丫鬟的情形,也沒注意三姨娘的目光。她徑直走到三姨娘邊上道,“母親,媳婦現在見到從惜玉苑出來的丫鬟了。”
三姨娘並不覺得這是什麼大事,隻微微點了點頭。
袁惜水又道,“那丫鬟可是從向善堂出來的。”
三姨娘這才來了些興趣,她出聲問道,“祖母那怎麼和惜玉苑扯上關係了?”
袁惜水一笑道,“那丫鬟想來也不大知道內情,是聽說祖母派人盯著惜玉苑的動靜。”
三姨娘思慮著,自己先前在祖母那說的那番話怕是在其心中落下一根刺了,現在祖母怕是對大夫人身邊一眾的人都起了疑心。
目前這形式怕是對自己最好不過了。
三姨娘臉上勾起笑,但到底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自己要真不把大夫人徹徹底底的擊倒,還真不能夠放心。
自己什麼狠招都用盡了,這會隻消在祖母心中再添一把火,那麼這火應該就能將大夫人焚燒殆盡了!
至於這最好的辦法,可不就是讓大夫人身邊親近的人再後麵推一把。自己現在再多說應該隻會引得祖母起疑。
若是許月安說出來,那效果可是大不相同了。
三姨娘笑意加大朝袁惜水道,“惜水,你這兩日去打聽打聽府上是不是發生了咱們沒關注的事情。這淮越一當家,我這心思就全在外頭的生意上了。
袁惜水聽三姨娘提到生意,眉頭不自覺一顰。陳淮越當家自己自然是高興的,這自己這丈夫是在是扶不起的阿鬥,這些日子自己可從沒有見過他對陳府生意上心的。
雖說這陳淮越平日裏也會去外有巡查生意,可袁惜水若是問起來,這陳淮越卻總是一問三不知的模樣,這叫袁惜水怎麼能不鬧心!
袁惜水偏頭看了看三姨娘,心中不由暗歎,偏偏這向來精明的母親對自己兒子簡直是縱容的過分。
三姨娘卻不明白袁惜水的心思,她微笑的朝陳淮越道,“阿越,你可千萬得把握這次機會,千萬別給陳府其他人有可趁之機!”
陳淮越聽了,睜著似睡非睡的眸子,模樣瞧著困極了,他連連打著哈欠朝三姨娘點點頭。
三姨娘心疼兒子,連忙道,“你們兩快些去休息吧。”
袁惜水聽了便不再多說,帶著陳淮越離開了廳中。
三姨娘看著兩人出去的背影,麵上帶著誌在必得的微笑。
自己辛苦隱忍了大半輩子,這次好不容易被命運眷顧,一定不能讓它從自己手中輕易溜走才行!
另一邊留香苑偏房之中,小廝正在沈槐床鋪旁吃力的給她喂藥。
沈槐臉色依舊是蒼白,臉上的傷口不再似之前那般可怖,傷口結痂的顏色已經轉為深黑,像來是已經快要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