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陸家今日一早便派人來請各世家的主事去陸家聚一聚,這當中也邀請了陳家。
這件事情令陳家眾人大感詫異。
沈槐坐在廳中,擰著眉頭,“為何好端端來請陳家?陸家與陳家不是早已經不來往了嗎?”
許城之也是一頭霧水,心中卻擔憂,隻怕那陸家沒安什麼好心。
陳淮珠同樣這麼覺得,她坐在一旁道,“不如下午就別去陸家了吧。”陳家自然不可能讓許城之去那陸家,人家明說了是請主事,若是陳家隻派一個管事去難免會惹得陸家更加不喜,旁得世家見了也是要說陳家傲慢的。陳淮珠什麼也不懂自然也去不得,那便隻能是沈槐前去赴約了。
可這叫陳淮珠如何放心的了?
沈槐心中思慮了片刻,輕輕搖了搖頭,看上許城之道,“那陸家明明多番打壓咱們的生意,此時並不隻是請我們這一家,想必是真的有要事要商量的,所以這一趟我們還是去的好。”
其實沈槐心中還有一番計較,許城之向來體貼,旁的瑣事都是自個辦妥,就是連賬本也是挑選過瞧著不太難看的才送來給沈槐過目,為的是不讓沈槐擔心罷了。
沈槐心中自然清楚,許城之這些日子時常見不到人影,問下人不是說許城之吩咐今日宿在鋪中便是外出幾日,沈槐心中隻覺令許城之如此操勞實在有愧,便想著要盡力而為才好。
此時陸家,一則可以瞧瞧陸家對自己的態度,若是可以沈槐倒是想請求他們能放陳家一馬,若是不成,或許能從其他世家那尋些幫助也不一定。
沈槐想著當即拿定主意道,“我一個弱女子想來他們也必不會為難的。”
陳淮珠與許城之還要再說,可沈槐卻表現的十分堅定,見勸說不得他們也隻好作罷,隻再三叮囑沈槐定然要多加小心才是。
煙柳鎮世家之間生意上總有來往,所以這聚會倒是常識,偶爾與旁的大城拿下的單子若是哪個世家吃不下,便總會分些出來。再加上世家之間多有締結姻親的,所以關係向來都好。
陳家當初也是衝著這些去的,隻不過弄巧成拙了。
陸家主母一大早便吩咐下人開始準備下午宴會要用的吃食,請的都是鎮上有頭有臉的人物,自然絲毫不能怠慢。
她做事向來精明利落,細細看著那下人有條不紊的將精致糕點送去正廳擺放整齊這才滿意的微笑起來。
此時一個丫鬟走到近前道,“夫人,客人們都到了。”
陸夫人連忙點頭,擺手示意道,“快去請進來坐。”
她正了正衣襟又再抬手扶了扶發間的珠釵,這才麵帶得體的笑意看著前方。
陸家門口陸陸續續的走進來衣裳華貴的中年男子,他們相互交談著見了站在廳外的陸夫人便駐足問禮,再由陸夫人請進去坐下飲茶。
卻見人群中走出來一個青年男子,相比那些人的斯文有禮,眼前的男子卻顯出些少年的頑皮來,他見了陸夫人,走近幾步道,“陸嬸嬸好。”
陸夫人見了那人也是眉開眼笑,“哎呀,邵辰什麼時候回來了?今日怎麼想起來到嬸嬸這來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