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淮生笑著握住她放在桌下的手,開口道,“當初我將大嫂推出船艙,原本也隻當自己沒得救了,大抵是擱在船底的那些炸藥浸了些水,所以瞧著駭人實際上卻並無想象中那麼大的威力,那時候我被震入湖底暈了過去,再醒來時是在一戶農家,因那時候受了傷,這才耽擱了回來的行程。”
他輕描淡寫的簡單說了這些,沈槐卻在聽到他受傷時連忙開口問道,“傷都好了嗎?”
陳淮生笑著點點頭,那日他被農家救起來,內髒都已經被震傷,全靠著一口氣熬過來,便是現在他的傷還未完全好起來。收留他得那家農戶人極好,陳淮生醒來時尚無法行動,他便拜托他們替自己留意煙柳鎮的情況。
煙柳鎮經商人家最多,偶有商戶會路過,於是陳淮生便在不久前聽聞了沈槐的情況,知道她過的艱難,陳淮生不顧農戶勸阻毅然離開回到鎮上。
沈槐並不清楚這些,見他點頭表示自己無事,又見他臉色並不差,便微微放心下來。
她緩和了心情扭頭看到阿幽正好奇的看著陳淮生,便笑著拉了拉陳淮生的手,向她介紹道,“這是阿幽,這淮安的……”她特意頓了頓,引得心中有鬼的陳淮安連忙神情緊張的看向沈槐。
沈槐被他這模樣逗樂,幹脆道,“好友!”
果然見陳淮安一副鬆了口氣的模樣。
陳淮生喜歡她這樣無憂無慮的樣子,寵溺地看著她微笑。
沈槐便又絮絮叨叨將兩人分開這些日子的事情與陳淮生一一說了。
陳淮生安安靜靜的笑著傾聽,看著她的一顰一笑,所有的都像是刻在他心底似的。
陳淮珠高興的不得了,她與沈槐親近,隻覺得此時的沈槐又成了當初開朗的樣子,隻覺得打心眼裏為她高興。
而阿幽,見了沈槐與陳淮生的模樣,心裏倒是羨慕的不得了,隻覺得眼前的兩人看起來好登對,還有啊,淮安的三哥瞧著好像真的很喜歡阿槐姐姐。
她想著想著突然想起來,淮安似乎從來不叫阿槐姐姐叫三嫂。她看了陳淮安一眼,見他也正認真的看著沈槐二人,心中沒由來的有一絲異常,她性子大大咧咧慣了,自然不曾細想,也隻一瞬便拋到腦後。
倒是陳淮安回神見阿幽正看的認真,不由推了她一把。
阿幽扭頭對上陳淮安的疑惑的目光,燭光下他眼睛被照耀的透亮,阿幽莫名的臉一熱,突然感到自己的心跳飛快起來。
為了不令陳淮安看出異樣,她忙轉了目光,這便見到對麵的陳淮生,下意識沒有沒腦的就開口,“你、你三哥長的可真好看,跟畫似的。”
陳淮安擰了眉頭,不滿道,“我也很好看。”
阿幽不敢看他,傻愣愣的盯著前頭,這模樣反倒引得陳淮安不滿起來,一個勁就想要問個究竟。
一旁陳淮珠見了兩人的小動作,臉上滿滿都是笑意。
現在好了,一邊是寧情蜜意的小夫妻,一邊是打情罵俏的小竹馬,自己反倒顯得礙事了。
她想許城之或許現在還在忙,所以自己要給他送些吃的去才好。
陳淮珠朝廳中其他人說了這事,便徑直去了廚房,將沈槐留給許城之的麵裝好,徑直往陳家外頭走去。
剛到外頭卻見一個修長的身影站在門口,似有些遲疑要不要進來的模樣。
陳淮珠走近一些,見了那人麵貌,疑惑開口道,“邵公子?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