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清晨,萬物被雨露所清洗,一切都煥發著初生的光芒,所有的所有都似乎煥然一新。
但是蘇淺淺那顆沉重的心還是滿是傷痕,那代表著潔淨的水珠並沒有撒進她的心裏。
本來她可以再繼續睡下去的,但是已經醒來的席安因為肚子餓,不得不去叫醒身旁的母親。
“媽媽...媽媽...”稚嫩而又清脆的童聲,如同清晨鳥兒的鳴叫一般,將還在睡夢中的蘇淺淺喚醒。
她的睫毛微微顫動,等到適應了外界的亮度後,才緩緩睜開雙眼。
她這是睡著了?
望著頭頂的吊燈,她有些沒太緩過來,一切都好像是做了一場夢,但是眼睛的酸痛告訴她,爺爺的離開並不是在夢裏發生的,而是實實在在的發生了。
“怎麼了?”她深吸一口氣,暗暗的在心裏為自己打氣,看著身旁坐著的兒子,疑惑的問道。
她似乎是被這個小家夥給叫醒的。
“我餓了。”席安伸出自己的小手,抓住蘇淺淺的衣服搖來搖去,他可以說是餓了快一天了,要不是真的太餓了,他才不會就這樣把媽媽叫醒呢。
“哦,媽媽起來給你做吃的。”蘇淺淺看著一臉苦惱的席安,有些哭笑不得,她好像因為昨天那件事情,忙的都忘了自家兒子了。
隻是這一覺睡得她腦子都有些痛了。
她慢慢爬下床,用手輕輕的拍打了兩下腦袋,總感覺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被她堵在腦子裏想不到了。
洗漱一番後,她直接拉著席安走下了樓,此時於木正從門外走了進來。
“你怎麼起那麼早?”蘇淺淺有些意外的看著於木,但在看到他跟昨天一樣的衣服以及滿臉的倦色後,立馬反應過來,他這是一夜都沒有休息。
“你餓了嗎?或者要直接去休息?”她走過去,有些擔憂的看著他。
昨天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回到房間,導致她這一夜都忘了要去關心另外一個人。
“我沒事,你自己吃吧,我有些累,就回放假了。”她的關心,讓於木的心裏一暖。
這一夜對於於木來說可以算是折磨,各種錯綜複雜的事情擺在他的麵前,讓他不得不去絞盡腦汁思考,要不是那份毅力,他估計早就倒下了。
現在嘛,他是真的沒有一點精力去跟蘇淺淺交談了。
說完之後,他便立馬上了二樓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衣服也不換,就這麼直接呈大字型趴在了床上。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蘇淺淺感覺很揪心。
其實,他們都可以不用這麼疲憊的,如果她能夠多長點心,不讓爺爺出現那樣的情況。
現在他們一群人還是那副其樂融融的模樣吧。
喂飽了席安之後,蘇淺淺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沒有事情可以做。
工作不是在這兒,爺爺的事情上,她又幫不上什麼忙,昨天去於家鬧事,最後卻是落寞而歸。
似乎她就是個廢物,除了這麼幹坐著,什麼也做不了。
甚至是在昨晚,她差點要惹出了大事情來,要是於木不阻止她,也許現在於木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了吧。
不過,這兩天,她似乎都沒有看到於童,席慕風離開的時候,那小子似乎也不知道跑到了哪裏去了,現在都沒個蹤影。
要是他知道爺爺走了,會是什麼反應呢?
應該不會哭吧,因為他的那張麵癱臉,她實在是想不出他哭的話是個什麼模樣。
無聊之下,她打算出去走走,散散心,排解一下內心的憂愁,順便看看能不能碰上逸,如果有逸的幫助的話,可能爺爺的這件事,就會比現在好辦的多了。
這麼想著,她已經讓司機將車子開了出來,接著便抱著席安坐進了後座。
“送我們去市中心吧。”那裏人比較多,能夠碰上逸的機會也比較大吧。
她不知道為什麼逸離開的時候不給自己留下任何聯係的方式。
坐在車上的她,看著後視鏡裏麵色慘白的自己,感覺此時的自己看起來十分的可悲,完全沒了平時的人樣。
爺爺的死亡對她來說,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但是,以這副鬼樣出去,隻會給爺爺丟人吧。於是她開始在包裏翻找腮紅,平時很少化妝的她也會在包裏放著一樣兩樣簡單的護膚品什麼的來保底。
隻是她找了半天也沒找到腮紅的影,但是他卻找到了另外一樣東西。
吳炎離開時留下的小錦囊。
那個時候,她怕把紙條弄丟,就把紙條又放回到錦囊內,再把錦囊裝進包裏,今天出門恰好就用到這個包了。
雖然感覺找那個家夥沒什麼用,但是聽於木說,那個女人是他帶過來的,那麼他應該會少說知道一些關於於墨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