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千帳燈。
修凡收到蕭沐衝的來信,氣不打一處來,一是,甑想要運來一大批刀劍,讓他付錢;二是,讓他在華都尋個別致的住所,給那慕容玉嬌住,他要帶她來華都成婚;三是問他冷冰凝即穆紫彥的情況。
“畫了一條魚讓我猜了半天,原來是潘魚兒,太傷我修凡自尊了,我以為天要降大任於我修凡呢。”
修凡在大帳內看著信咒罵:“讓我付錢?為了籌備錢,我老爹把我丫頭都賣了。”
聽著修凡發牢騷,燕池和韓俊不吱聲,潘魚兒帶著盧生和那些訓練了數日的東戎人已經出發去了東海,山北的東征軍鼓聲震天,已經操練開了,林天浩一心專研地圖,伏在案上寫著畫著。
“最氣人的是他要跟別人成婚了,還關心冷丫頭死活做什麼,你們說是不是”隨即氣憤地胡亂寫了一句:“不知所蹤。夥房一間。”聽到外麵一陣嘈雜,便將那寫的紙條交給了天目司的人,趕緊跟著燕池他們走了出去。
原來是朱敬派了一眾甲兵進了大營,點名要見蕭沐衝。修凡走出營帳時,燕池和韓俊也已經站在了帳前,兩日前他們兩人去征東大營
查探,發現朱敬到達後,第二日征東大營的各路副將都開始點兵布陣練起兵來,隊伍嚴整,士氣高昂,外圍布防嚴密,一點也不像是潰散了兩年的軍隊。
騎在馬上的黑麵男趾高氣昂,馬蹄在營院的泥地上來回踢踏,“朱大人問,蕭沐衝在哪”他居高臨下,看著修凡,燕池等人。韓俊想著,火雲軍隻有不足一萬人,征東大營可有八萬大軍,如果起了衝突,朱敬可以用征東大營的當炮灰跟火雲軍拚命,但蕭沐衝可不願意看到任何一方傷亡。大營內鴉雀無聲,大家把目光都投向了韓冰身上,畢竟他是鐵鷹騎的正式任命的將領。
“蕭沐衝傷好醒來後已經啟程回華都述職,不知朱大人有何指示。”韓俊向前走兩步恭敬地答道。
“朱大人問開山引水之事是不是他的主意?他私自放了東戎軍在前,又蠱惑濱海百姓開鑿河道給東戎引水在後,這是公然勾結東戎人,爾等須立即停止開挖河道一事,否則當欺君論處”馬上人說完勒緊韁繩,準備調轉馬頭出營,忽然被燕池一個飛劍刺中喉嚨,掉落馬下。
“火雲軍大營,即便是火雲也會下馬而行,豈容你隨意騎行進出”話音剛落,便飛身抽劍,劍光閃過,剩下幾名侍衛也應聲倒地。
“燕池,”韓俊反應過來時,最後一名侍衛也已經倒在馬下,“你是要跟征東軍宣戰嗎?”他說著回頭看向不吭一聲的袁彬。
“他們已經來宣戰了,他們隻是來探蕭沐衝是否真不在大營內,不出所料,今夜便會大軍來襲。”燕池收起劍,說話間也看了一眼袁彬。如果他和韓俊沒猜錯的話,朱敬秘密帶到征東軍大營的人,便是袁彬的父親,袁正德。否則,征東軍不可能一夜之間煥然一新,但那也隻是猜測。
“可是我們隻有一萬人,他們有八萬大軍。”“是啊。”有人開始小聲討論起來。
燕池環視了一圈,大營裏的人看到他一臉肅殺的神情即刻住了嘴,隻聽他指著四周黑壓壓的山林道:“火雲軍按照劃分的編製,千人一部,修凡你帶領前三部進入東山,韓俊你帶領中三部進入北山,袁彬你帶領後三部進入南山,你們可以各自為戰,剩下的隨我即刻出發。林天浩帶百姓繼續開工挖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