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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小白說她寫了一封信給陳柏庭,並在第二天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吳語諾,“吳語諾,你收到陳柏庭的回信了嗎?”
“你給他寫的,他應該回複你啊?”吳語諾用筆刮了刮前額的碎發。
“可是,我署名寫的你的名字。”衛小白緊張兮兮的搓著手,並露出慘不兮兮的表情。
“真的假的?”
“真的。騙你幹嘛?”衛小白有幾分置身事外的態勢。
吳語諾覺得自己頭好大,臉好方,怎麼會結交這樣一位殘害朋友的衛小白,“寫的什麼嗎?”
“好好學習。”
“你應該寄給自己,你才是那個應該好好學習,用功讀書的人。”吳語諾摸著自己“噗通噗通”的胸口,感慨衛小白好在寫的是好好學習,不是好好愛你。
但是,對於缺乏社會常識的陳柏庭卻是在第二天早上,迷之一笑的瞧了吳語諾一眼,並揚了揚下巴,像個中了五百萬彩票的膨脹人物。
講真,比起下手果敢的羅依依,衛小白真的是白癡,而吳語諾就比較神經質了。
可能是肖庚明意識到了學業才是首要任務,所以,常常看到他發瘋似的一路啃書,再沒有推過單車,當然也沒有載過什麼人,而是每天偷偷的一邊跑步一邊背書的往學校趕。
吳語諾則每天守株待兔的掩藏在家門後麵,尾隨著肖庚明,直到看到他一路念讀到五班,才轉身向自己班級走去。
然後,就看到陳柏庭對她投來深深的敵意。
吳語諾覺得陳柏庭像個孤立無援的柏樹,在秋風的摧殘下,片葉不留。
每到這時,吳語諾就會拿著自己準備好的小餅幹,去與陳柏庭探討學習理科的奧妙,並就此誇上衛小白一番。
陳柏庭話依舊少的可憐,隻有吳語諾喋喋不休,是鄭少玢第二的存在。
讓人大跌眼鏡的是,不知在什麼時間點裏,陳柏庭開始在周末跟吳語諾通電話。
與盛繼舟打通電話,可以與老吳探討一個多小時的精致養授小雞仔不同,陳柏庭隻是喊吳語諾起床,然後陪他讀書。
一定是衛小白那封“好好學習”,惹的禍事。
“這麼早?做什麼?”
“起床,陪我讀書。”
“什麼啊?”
“你不是想要我好好學習嘛!”
果然猜的沒錯!
吳語諾無言以對,衛小白不許她告密,所以,她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並拖拖延延的去了吉盛巷廣場,一開始還認真讀書,最後兩個人便開始打羽毛球。
陳柏庭總是一付義正言辭、不接受反駁的態勢。
實在話,真的有那麼一點讓人恍惚,這種語調有點肖庚明的味道。
“怎麼樣?”
“什麼?”
“比你睡懶覺有意思多了吧?”
吳語諾嘟囔,“還真謝謝你嘍。”
大概是吳語諾的感謝太過含蓄羞澀,以至於激發起了陳柏庭的勇敢和熱血,總之,他說,“吳語諾,我每天喊你起床好不好?”
吳語諾噎在原地,姐姐已經給她備好了一摞鬧鍾,每天要響至少七八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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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個類似肖庚明的優秀男同學喊起床,是個極其美妙的體驗。
就像頭上莫名長了一朵小花一樣,瞬間覺得人生進入開掛的模式一樣。
有時候,又有一種被人強行上發條的節奏。
姐姐每天都以時速八十邁的速度接起電話,然後憤怒的遞給吳語諾,“鬼抽筋,什麼時候有男生稀罕了?”
“哈哈!”吳語諾揉揉朦朧的睡眼,“hello!”
不過,陳柏庭要是有什麼非分之想,吳語諾一定會誓死抵抗,絕不背叛已經絕跡的肖同學和一往情深的衛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