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怕死,我……我是怕我死了,她以後過得不好……如果她找的男人對她不好,那樣我就沒辦法保護她、守著她了。”
包間的大門在這時又被推開,裴哲宴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
他看了一眼還在嚷嚷著的紀林霄,然後問向霍紹庭,“你也來了?”
“剛到。”
裴哲宴歎了口氣,“我接到他的電話,他說他要去死,我特麼……”他閉了閉眼,“嚇得我連闖了好幾個紅燈!”
“他喝多了。”霍紹庭揉了揉眉心,“他去找過喬妤好了。”
一聽這話,裴哲宴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你說喬妤好這丫頭片子也真是的,給紀林霄一條活路不好嗎?”裴哲宴坐在紀林霄的身邊,“紀林霄也不差啊,為什麼她就是看不上紀林霄?”
霍紹庭沒有回答,心裏卻想道:情之一字,最是難寫。不然的話,這麼幾年過去了,他又怎麼還是沒有愛上暮雨、偏偏就是對盛希安放不下?
“所以,喬妤好和紀林霄他們這是真的沒機會了?”
“是啊,沒機會了。”說這話的,是紀林霄。
他嗬嗬嗬的笑了好一陣,“她厭惡我,寧願死都不想……嫁給我。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和她在一起了。”
裴哲宴很想說他完全可以再等等,畢竟喬妤好剛剛才被關了那麼久,心裏難免有氣。可是,想著喬妤好昨天的舉動,以及紀林霄現在的狀態,他到底還是沒有說出來。
紀林霄揮了揮手,“都愣著幹什麼?喝……喝酒啊你們!”
“別喝了。”裴哲宴阻止道,“你身體會遭不住的。”
“那你說說看,我現在除了喝酒,我還能幹什麼?”
“……”
霍紹庭開口:“就由著他吧。”
裴哲宴歎了口氣,也不阻止紀林霄了,卻還是叮囑道:“那你少喝點。”
紀林霄怎麼可能少喝?他先是喝了兩杯,又嫌棄用酒杯喝著不過癮,最後是直接拿著酒瓶喝,誰勸都沒用。
又喝了差不多半瓶酒,他重重地將酒瓶擱在桌子上,又重重的、滿是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全身都充斥著一股子頹廢之意。
他有些艱難地從褲袋裏掏出一個盒子來,然後將之打開,裏麵的那枚紅寶石戒指赫然出現在霍紹庭和裴哲宴的眼簾裏。
“知……知道……這是什麼嗎?”紀林霄舌頭都打結了,可他盯著那枚戒指看著的時候,眼裏卻亮得出奇。
“這個啊……是我給喬妤好準備的結婚戒指!好……好看吧?”
紀林霄沒有等來裴哲宴和霍紹庭的回答,他也沒覺得有什麼,一個人盯著那枚戒指自言自語,“知道我是……從什麼時候準備的嗎?”
裴哲宴心情有些沉重,看著自己的好兄弟為情所困,心情能好嗎?
可是,照紀林霄這個樣子看來,隻怕是傷得極深。現在他還有自己和霍老三在身邊陪著,萬一哪天突然覺得生活沒有希望想不開怎麼辦?
他走到霍紹庭那邊坐下,“霍老三,你說,我們要不要為紀林霄這個可憐的家夥做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