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鬱江南接到別墅已經十幾天了。這些日子鬱江南請來了一整個醫療團隊專門為安七月做了全麵的檢查,製定了治療方案,開始為她進行一係列特定的,專業的治療。
雖然安七月幾次笑稱,自己這五年來賺的所有錢加在一起都不夠付醫療費的。可是每次鬱江南總是睨她一眼:“我錢花不完,權當請你幫幫忙。”
安七月知道,這個人還在因為當年的事兒對她心存歉意。雖然她一直認為,那事兒並不是鬱江南的錯。
但是想到反正自己能活多久還不知道,如果能夠讓鬱江南花錢買一個心安,她也樂意配合。
“今天感覺怎麼樣?”鬱江南說著,推門走了進來。
“你的臉怎麼了?”安七月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看著他那被人揍得鼻青臉腫的模樣,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以她對鬱江南的了解,他並不是一個崇尚暴力的人。
“今天傅齊琛去醫院找我了。”鬱江南用手揉了揉額頭,衝著安七月淡笑說道。
安七月渾身一震,眼睛裏浮現出了一抹痛苦的神色。
鬱江南望著她,卻仿佛沒有看到一般,又補充了一句:“好久沒有跟人打架了,這麼幹一仗,總算是出了我心頭的一口惡氣。我已經忍他好久了。”
安七月的臉上露出了愧疚的表情:“對不起……”
鬱江南揮手製止了她的道歉:“你為什麼要說對不起?你又沒對不起我的地方。說實話,他今天不來,我這幾天也準備去找他了,不讓他受點教訓,我心裏實在不爽!”
安七月強掙著從床上坐起來,試圖下地:“我給你找點藥。”
鬱江南上前一步,一把將她扶住:“不用!已經處理過了,沒事,都是皮肉傷。”
說到這裏,他忍不住看著安七月,又補充了一句:“他比我傷得嚴重。”
安七月有些不自在的將目光移到了別處,似乎對於鬱江南剛才說的那句話,完全沒有聽見。
鬱江南默默的歎了口氣:“他讓我給你帶句話。”
“我不想聽!”安七月不等鬱江南把話說完,急急的把話頭打斷。
鬱江南靜靜的看了她半晌,點了點頭:“好,不想聽我就不說。”
安七月主動轉移了話題:“我今天接到了塞北的電話。”
說完,她笑了笑:“我沒有想到,你會把我的病情告訴她。”
鬱江南的臉色瞬間變了,他緊張的伸手抓住安七月的手腕,將手放在她的脈搏上,急切的解釋著:“七月你別生氣,聽我解釋!”
安七月沒有動,任憑鬱江南給她號脈,一直到鬱江南確定她心情起伏並不大,放心的鬆開了她的手,她才微微的歎了口氣:
“江南,我還不至於不懂事到,感受不到你們兄妹倆的好意。”
鬱塞北是鬱江南的妹妹,與他一樣也是著名的醫生,不過鬱塞北主攻的是婦產科。
鬱江南之所以此刻如此的緊張,是因為鬱塞北除了是他的妹妹,還有一個身份是薑浩然的妻子,而薑浩然則曾經差點和安七月訂婚。
當年,鬱塞北和薑浩然在美國自由戀愛,可是還沒有來得及告訴雙方父母的時候,薑浩然接到家裏電話,通知他家族已經決定要和安家聯姻。
薑家和安家是多年的世交,兩家老人做出了這樣的決定,很顯然根本就不容許薑浩然的拒絕。
薑浩然幾次反對無效的情況下,隻得拋下鬱塞北自己先回家族去和家裏抗爭,而看著痛苦失望到了極點的妹妹,鬱江南頭腦衝動,做出了讓他愧疚了很多年的一件事兒。
他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自己跑回國內,動用關係綁架了安七月。
他並沒有對安七月做什麼,隻是給了她兩個選擇——
一,和他一起拍一些曖昧的照片,並且配合他用照片去阻止雙方的聯姻。事後他欠安七月一份人情,她隨時可以來找他索取。
二,被他強迫拍照,並囚禁到他認為合適的時間再放她出去。她可以報警,他敢作敢當。
原本就不願意聯姻的安七月想也沒想就選擇了第一種方案。於是後來才有了鬱江南直接將照片寄給了安長勝,以至於造成了安家被迫悔婚的結果。
雖然這件事,安七月可以算是半個同謀,可是事後得知真相的薑浩然卻憤怒的差點因為這件事徹底和鬱塞北掰了。
而鬱塞北也為哥哥如此陰損的行為,和他大吵一架,甚至要親自回國去找安七月賠罪……
隻是,不管他們多麼懊悔,如何想補救,事情已經發生,安七月因此被父親趕出家門,被斷絕了父女關係……
並且決絕的脫離了他們的圈子,無論薑浩然還是鬱家兄妹,幾次三番的想找她,得到的都是安七月的嚴詞拒絕。
時間長了,這件事對於幾個當事人來說,都好像一個傷疤一般,看似已經結痂,卻沒有人敢輕易觸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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