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卿卿通過餘光瞄到了一臉淡定的慕寧，嘴角上揚的弧度更大了。
人群之中，離得近的竊竊私語。
“薑小姐這是怎麼回事？”
“萬一有什麼特殊含義呢？先聽她解釋吧。”
“這還能有意義？我家剛上幼兒園的孩子都畫的比這好看。”
“我聽說啊，這位薑小姐以前跟咱們李總談過戀愛，被甩了，今天肯定是來報複的。”
一瞬間改變的輿論風向讓薑卿卿瞪大了眼，不可思議的把畫卷轉過來麵對自己。
畫上赫然是一個火柴人朝著另外兩個eb3551ae火柴丟去墨團人，其中一人還頭上頂著花環。
不對，這明明應該被換給慕寧了，怎麼會在自己手裏？
薑卿卿咬著嘴唇，想把慕寧的畫搶過來看。慕寧沒反應過來，還拿著畫卷的木柄，她這麼一扯，差點把畫撕爛，慕寧當即放手。
她的是一幅工筆畫，微波粼粼的水麵上，兩隻鴛鴦依偎在一起。
卷首還提詩一句：在天願為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筆觸細膩，栩栩如生。
一看就知道出自名家筆下。
薑卿卿抓在畫卷上，指甲都要嵌進紙張裏。她的嘴唇顫抖著，開開合合想說什麼，卻是一個音節都吐不出來。
怎麼會這樣？
也許除了在一邊悄悄揚唇輕笑的程義凡，沒有人能回答這個問題。
在場的議論聲越來越大，關於她和李沐澤關係的謠言也越傳越亂。
薑卿卿臉都快要氣綠了，卻無從辯解。她總不能說自己為了看慕寧出醜換畫，結果換錯了人。
而親眼目睹這一切發生的江茗微也氣得直跺腳，她的高跟鞋踩得舞台“噠噠噠”的響，就像是給這場鬧劇配樂，把它推向高潮。
大家都以為江茗微是發現自己戴了綠帽子而惱怒，越發堅信了謠言的真實性。
她沒料到薑卿卿隻是嘴上說的厲害，覺得她既然是薑家的大小姐，誣陷人這種事還不是易如反掌。
結果呢，慕寧不但沒出醜，禮物還在她的襯托下顯得更加珍貴。
江茗微撇了撇嘴角，翻了個白眼。她不太看得起薑卿卿這種紙老虎，賠了夫人又折兵，把自己的名聲也給搭進去了。
對於這場鬧劇的發生，慕寧感到意外。
聯想到程義凡之間的神秘感，慕寧偏過頭去看他，用眼神詢問他這是怎麼回事，一雙杏眸裏裝滿了迷惑。
直接說話聲音難免會被麥克風傳出去，程義凡走到慕寧身邊，攬住了她的肩膀，湊到她的耳邊吐出溫熱的氣息，“事情的前因後果講起來要花的時間不少，現在人多不方便，等宴會結束了再告訴你。”
總該是要有個人來結束鬧劇的，沒有人比這場訂婚宴的男女主更合適，隻是現在江茗微在氣頭上，也說不出什麼，李沐澤稍加思考，就拿起了麥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