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秦洛把那三個字說出來,卻有另一個女人,先將那三個字說了出來。
與此同時,酒店的大門被推開,有強烈的光線從外麵灑進來,逆光打在,穿著一身潔白婚紗的金悅榕身上。
那一刻,她還真是絢麗極了,妖冶的紅唇,重彩狀束,加上這出挑的出場方式,讓她成功的,搶了新娘的風頭。
賓客們都詫異不已,坐在前排的喬雲正,唇角卻詭異地勾了勾。
兒子,我在等著你後悔,你後悔了,她就得乖乖給我回來。
要說最懊惱的,那一定是喬鬱,今天,他最怕她的出現。
“你來幹什麼?”
他的語氣毫不客氣。
“當然是……嫁給你。”
“你……瘋……了!”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
“我沒瘋,我知道我在癡人說夢……”
金悅榕突然一臉的哀傷,淚水倏的滑落下來。
“唉?這不是喬太太,喬雲正的小老婆嗎?怎麼鬧起繼子的婚禮了?”
“是呀,沒錯,她就是喬董事長的小媳婦,難道跟繼子有一腿,哎呀,都說豪門亂啊,還真不是一般的亂啊……”
“沒錯……”突然,金悅榕大叫了一聲,麵相賓客,她似乎也不怕丟醜了,“如你們所知道的,我確實是喬雲正的小老婆……”
“可是,你們不知道的是,我原本也是堂堂金家的大小姐,但因為喬雲正對我見色起義,暗箱操作……”
“搞垮了我家的公司,害得我父母破產,我弟弟因為受了刺激,出了車禍,喬雲正趁人之危,以幫助我弟弟為名,誘騙了我,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原來害我全家的,就是喬雲正。”
她一邊淚流滿麵地說著,一邊看著喬鬱。
喬鬱在聽到她這一番話後,終於震驚地正眼看向了金悅榕,然後他又轉眸,用著憤怒地目光,看向了喬雲正。
他怎麼,會有這麼卑鄙、變態的父親,他真的是他的親生父親嗎?
喬雲正卻仍一臉淡然,似乎連解釋都不屑。
喬鬱走到金悅榕身邊,態度比剛才好點了,至少,他對她是有一份同情之心的。
“回去吧,以後的事,我幫你處理,現在,不要影響我結婚。”
金悅榕妖豔的紅唇,苦澀地勾了勾,原本淒然的目光,卻突然燃起一絲堅定的光芒。
“沒錯,我在你麵前發過誓,不會破壞你跟秦洛的婚事,可是,你要我眼睜睜看著你娶別的女人,我也是做不到啊!”
“你到底想怎麼樣?”
喬鬱額頭上的青筋已經突了起來,臉色也越發黑青了。
“想怎麼樣?”金悅榕突然又一臉失魂落魄,“我這個被拋棄的女人還能怎麼樣?我沒有能力,也沒有足夠的魅力,來阻止你結婚,那麼,我就送上一份大禮吧。”
喬鬱正疑惑間,金悅榕從自己的袖子裏抽出一把,閃閃發光的刀。
“你想搞什麼鬼?”
喬鬱被刀鋒的光芒晃了一下眼,立刻上前,想要搶她手上的刀。
“別過來!”
金悅榕厲喝一聲,將刀放到了自己的手腕上。
“你再這樣,我對你不客氣了?”
喬鬱咬牙眨了一下眼睛,對她的忍耐,仿佛已經到了極限。
“你說,不會娶她,跟我離開,我就放下……”
“不可能……唉……”
喬鬱的話音未落,金悅榕已經下了狠手,快速在自己的手腕處拉了一刀。
“金悅榕!”
喬鬱大叫一聲,撲上去,搶下刀,可為時已晚,她手腕上大動脈裏的鮮血,如細泉一般,噴了出來,在喬鬱靠近她,扶起她手腕的那一瞬,鮮血噴了他一臉。
“啊……啊……”
秦洛看見這一幕,嚇得渾身又顫抖了起來,大叫,“救命,快救她的命啊!”
顏少尊一個箭步衝到台上,將驚恐的秦洛,緊緊抱在了懷裏。
喬鬱已經顧不得秦洛,脫下自己的西裝,從自己的襯衫上使勁撕下一條布條,快速給金悅榕包紮上。
包紮好傷口,喬鬱將金悅榕打橫抱起。
眼神有些迷離的金悅榕,卻露出了一絲妖嬈地笑,繼而,她虛弱地說,“這輩子,不能跟你結婚,就用我的血,來祭奠你們的婚禮好了,這樣,即使我死了,你也永遠都不可能……忘記……我。”
話落,她便暈過去了。
喬鬱抱著金悅榕快速朝外走。
走到門口,他突然回頭,看著秦洛,大聲地說:“秦洛,我愛的隻有你一個人,但她是我曾經的女人,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死,等我,今天我一定會回來,跟你繼續完成我們的婚禮,答應我,好嗎?”
秦洛回神,看著喬鬱,怔了一秒,立刻說,“快去醫院,我會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