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會注意的!”她說著眼圈氤氳出濕氣,卻隱忍著無可奈何。
房車開出去好一段時間,小玉突然問了一句:“唉?這不是去療養院的路啊,師傅是不是走錯路了?”
…
半小時後,
機場,林肯車裏,顏少尊看著閉路電視,那裏麵是喬鬱拉著秦真的手,他們打算進檢票口。
秦真有些戀戀不舍地朝後看去,喬鬱將她的身子搬正。
“秦真,難道你還忘不了他嗎?”
“我……讓我再看看這裏!”秦真情緒異常激動。
…
…
坐在林肯車裏的顏少尊一瞬不瞬盯著屏幕上秦真的臉,他看到喬鬱和秦真說了很多話,但他在車裏聽不到聲音,似乎是秦真不愛走,喬鬱在勸她,秦真想到什麼,激動之餘哭得很傷心,喬鬱心疼似得,一把將秦真摟在懷中。
就是這個動作,激怒了原本就怒火壓抑滿腹,如同汽油桶,隨時會爆炸的顏少尊。
他目光如千年寒壇的冰,盯著監視器,拿出手機,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動—手!”
…
喬鬱剛把秦真勸好,等待著排隊檢票,突然,他們的身後黑壓壓上來一片黑衣保鏢,他們的嘴被捂著,身子被架起,轉瞬間,人就被帶出了機場大廳。
而速度之快,隻讓機場的人恍惚了一下,還沒反映過來發生了什麼事,一切就結束了,更沒有人發現,排隊的人中,少了兩個。
這一點,是喬鬱疏忽了,他以為,顏少尊看過那段視頻後,一定會傷心欲絕,不想再見到秦真,並且她身邊還有了秦洛,秦洛又有精神病需要顏少尊照顧,他應該沒有時間和精力再來追究秦真的事才對,卻怎麼都沒想到……
執念……在一個人心目中,沒那麼容易釋懷!
而由於這次喬鬱薄弱的防備,為他留下了終身的悔恨,更加將他和顏少尊的仇恨,拉到了一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級別。
…
“哐啷啷”廢舊工廠的大鐵門,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一群人駕著喬鬱和秦真走了進來。
“嗚……”被堵著嘴巴的秦真,發出求救的聲音。
喬鬱沒有出聲,顯得異常鎮定,他大概已經猜出來是誰幹的了。
突然,秦真的聲音也停住了,因為她和喬鬱同時看向了前麵高高在上坐著的顏少尊。
今天的顏少尊穿了一件貂皮大衣,泛著光的毛領,在燈光下灼灼耀眼,配上他俊美的容貌,高冷的氣質,以及那生人勿近,目光冰寒的表情,讓他如同一個高高在上的——王。
他用著睥睨天下的神情,睨著喬鬱和秦洛,如同他們就是他的階下囚,分分鍾對他們進行審判。
生,死,仿佛就掌握在他的手上。
他手裏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隻手仗,手仗的小手有開關,開關控製在他的掌心。
他抬起手杖,對著喬鬱指去,手杖頭上的小手,便呈現出食指向前指人的動作,那氣勢,仿佛就連手杖,都在鄙視別人。
“喬鬱,你我之間的恩怨,今天做個徹底的了斷。”
他語氣平穩,卻冷得如同千年寒潭下的積冰。
“顏少尊,你到底想幹什麼?你怎麼可以把我們綁來,你這是犯法的知道嗎?”
秦真還企圖跟他講道理,卻不知跟一個發怒的豹子講道理,等於自取其辱。
顏少尊手中的手掌指向秦真,大拇指朝下,寓意對她的不屑:“賤人!在我麵前,以後沒有你說話的餘地,跟喬鬱算完了帳,自然會跟你好好算算……秦洛的帳。”
秦真倒吸了一口涼氣,眼眶瞬間氳滿了濕氣。
這是顏少尊嗎?她怎麼會對她這樣說話。
她一時接受不了,傻愣了!
“到底想怎麼樣?你說吧,不管是什麼,我喬鬱都接著。”喬鬱的臉上並沒有看出懼怕。
“來人……”
顏少尊語氣不急不緩,仿佛非常的悠閑,隻是語氣太過陰沉,唇角勾起的弧度太過陰險,看得秦真一陣心驚肉跳,總覺得,顏少尊今天如同是魔鬼附體了似得,樣子很可怕。
周圍的黑衣保鏢圍了上來,為首的是楊勳。
“喬鬱”,他再次將手仗指向他,然後雲淡清風地說,“我要廢了……他的雙腿,看他還怎麼帶著秦真跑。”
“什麼?你瘋了顏少尊!”
秦真尖叫,她怎麼都接受不了那個寵她入骨的男人,會說出這麼殘忍的話,他以為他是皇帝嗎?說廢了人家就廢了人家,現在是什麼社會,是法製社會好嗎?
廢了喬鬱的腿,他顏少尊還能有什麼好結果嗎?
顯然,此刻,秦真有點多操心了。
楊勳蹙了蹙眉,“總裁,事情真的這麼嚴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