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炙熱的眸光,魅色一片,毫無預警地,低頭在她的唇角輕輕啄了一口,淩月蕭立刻臉紅心跳,這男人,真是……
男人卻一臉如沐春風:“當然,要不然你怎麼會在夢中見到我呢?正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男人的聲音帶著蠱惑的魔力,讓人禁不住沉溺其中。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白天也沒思他呀?這夜晚怎麼還能夢到他呢?
男人的頭又慢慢覆下來,沒等淩月蕭看明白他要幹什麼,兩片柔軟彈性的唇瓣,便被男人炙熱的唇霸道地擒獲,強烈的男性氣息,瞬間淹沒了她的思緒,仿佛有什麼東西在眼前炸開,呈現出一朵朵五彩斑斕的煙花,絢麗得晃花她的眼,也擾亂了她的心,她已經不能正常思考,確信,這,就是夢,一定是夢!
她想要睜開眼睛,可此刻,沉浸在男人懷抱的溫暖中,酒勁越發的上頭,她也越發犯困,眼皮黏在一起,怎麼都掀不開,隻哼哼唧唧地想要睡去。
天邊泛起了魚白肚,門外走廊裏傳來服務生打掃衛生用的吸塵器聲音,“嗚嗚”地擾人清夢!
突然,淩月蕭倏地睜開眼睛,猛然驚魂般從床上坐起來,這是哪裏?她驚慌地四處張望,一垂眸,床上竟然躺了一個人?天哪?該不會是?昨晚上的豔遇不是夢?
她顫抖著雙手,小心翼翼地將蓋在那人頭上的被子掀開一條縫,看見那妖冶的身姿,長長的秀發,她大大鬆了一口氣,原來床上的是靳小玉呀,看來,昨晚,真的是做夢了,做了個……春夢!想到這,淩月蕭的臉不自覺地又有些發燙起來。
她拉開靳小玉的被子,企圖叫醒她,“靳小玉,你起來,我問你,昨天我們怎麼會到酒店來了?我喝醉了,你一定知道怎麼回事吧?”
“嗯……再讓我睡一會兒嗎?”靳小玉慵懶地翻了個身,困倦的眼睛卻沒有睜開。
“你起來呀,我有話問你。”
淩月蕭將靳小玉拉了起來,靳小玉無奈揉了揉眼睛,一臉起床氣地說:“什麼事?”
“昨晚是你把我帶到這來的嗎?”淩月蕭帶著審視的目光看著靳小玉。
靳小玉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是呀,不是我還有誰?”
淩月蕭仍然一臉疑惑:“那你有沒有見到……黎錦城?”
“有呀!”靳小玉撓了撓頭,打了個哈欠。
淩月蕭立刻激動得抓住了她,使勁地搖晃:“你看到黎錦城了?你真看到黎錦城了?是不是他帶我們來的酒店?是不是?”
靳小玉被她搖得暈頭轉向:“什麼什麼呀?他不是叫黎君鳴嗎?什麼黎錦城?我不認識什麼黎錦城!”
呃!淩月蕭似乎明白了靳小玉說的是什麼了,她把自己口中的黎錦城當成黎君鳴了,算了,昨夜應該就是一個夢,不然一早起來,怎麼是靳小玉躺在自己身邊呢。
確定這個認知後,淩月蕭便不再糾結,看看手機的時間,她立刻起床穿衣服,“我今天有個手術,我得趕緊回家換套衣服,然後去上班,你要是困就再睡一會兒吧,房費我出,昨晚謝謝你了,拜拜!”
話落,淩月蕭已經穿好衣服走出房門了。
…
淩月蕭衝忙趕回楊家,一進門,楊景維如一尊雕塑坐在沙發上。他俊美的臉龐一片鐵青,下巴處長出青色胡茬,眼窩深陷,明顯一夜沒睡。
難道他在這裏坐了一夜嗎?是在等她?淩月蕭不禁在心裏嗤笑,他怎麼會等她呢?剛結婚那會兒,都是她一夜一夜的等他。
她換上拖鞋,旁若無人地朝樓上走,她要快點換上衣服去上班。工作,目前是她唯一的精神寄托,生活過得再糟糕,她也不允許自己影響到工作,更何況,她的工作是關乎人命的。
楊景維一動不動,從淩月蕭進門,他就那樣死死盯著她,仿佛要用他犀利的目光穿透她的心。
他沒有叫住她,直到她換好衣服從樓上走下來,他才沉著臉,陰嗖嗖地說:“怎麼?一夜未歸,難道不用跟你的丈夫解釋一下嗎?”
現在的淩月蕭,對楊景維有著說不出的反感,骨子裏的那塊反骨被成功調動了出來,她雲淡清風地說:“才一夜而已,算算你至從結婚後有多少個一夜不歸,你給過我一個解釋嗎?”語畢,她拿起車鑰匙就要走。
“你給我站住!”楊景維如吃了火藥,一把拉住了淩月蕭,“你去哪?剛回來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