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月蕭總算吃了頓輕省飯,一吃完,她立刻提議離開,走時也沒跟水靈他們打招呼。
從始至終,黎錦城沒有提出一句反對意見,隻默默含笑跟著她,這讓淩月蕭冰冷的心多少回暖了一些。如果一個人總是處在冰冷之中,那麼,一根火柴的溫暖,也會觸動心底的某一點。
回到車上,黎錦城也沒有多說什麼,隻說:“看你好像挺累的,這附近正好有黎氏集團旗下的酒店,要不要給你開間房,休息一下?”
“不要開間房”,一聽開,房,淩月蕭就臉熱心跳,神經緊繃,昨晚就是去酒店開房了,然後,她就做了那個和他那啥的夢,一想到這個,她就不自覺的心跳加速,血液翻騰,自己這是怎麼了?
“你還是送我回家吧,我下午沒有班了。”她微微低下頭,聲音微弱,仿佛怕被人看出她的窘迫。
她怎麼都不會想到,她的一切羞怯黎錦城都看在了眼裏,她的一切窘迫,他也都明白,他的嘴角弧度不自覺的又加深了幾分,眉頭輕飄的挑了挑。
…………
汽車緩慢行駛在路上,孤男寡女坐在這狹小的空間裏,彼此能嗅到對方身上的味道,男人的清新、女人的馨香,縈繞、纏綿在一起,撩撥著人的嗅覺神經,隨著呼吸,突兀的闖進彼此的心房,癢癢的,如羽毛掠過。
想起在餐廳裏黎錦城看自己的眼神,還有他對自己的那份莫名的溫柔,淩月蕭覺得怪怪的,糾結了很久,還是忍不住試探性地問:“那個,你剛才在餐廳裏說,三年前你是為了一個女人離開的,現在又是為了那個女人回來的?”
“嗯哼!”黎錦城很隨意的點點頭,似乎並沒上心她的問話。
“那個……那個……”淩月蕭吞吞-吐吐,似難以啟齒,她想問,那個女人肯定不是我吧?可是你為什麼看著我說那些話?但又怕是自己走眼看錯了,人家根本不是真的在看自己,所以,吭哧了半天,那句話還是沒問出來,倒是憋的臉都有些發紅了。
“你想多了,不是你!”
“什麼?”
“那個女人不是你!”仿佛能看透她的心思,黎錦城平靜地搶先回答。
“哦!”大大鬆了口氣,淩月蕭不自覺露出釋然的微笑,心情也放鬆了下來,“當時你看我的眼神……那樣……我還以為……不過我們又不熟,真的是我多想了,可能你這個人就是很溫柔的人,對誰都溫柔。”
黎錦城嘴角輕輕抽了一下……
要是讓他手下的那幾萬名員工聽到,一定會跳黃浦江,他對誰都溫柔嗎?她可知,他對別人的溫柔是帶了幾層麵具的,而獨獨對她,才是唯一最真實的一麵。
“你不是說有個朋友有心髒病嗎?”淩月蕭突然想到。
“哦,是呀,我差點給忘了,”黎錦城語調自然,並沒讓淩月蕭聽出有什麼不對,“我那個朋友叫商立行,他的家族好像有遺傳性心肌梗死。”倒黴的商立行被無辜抓來利用,還被詛咒有心髒病。
“啊!遺傳性心肌梗死可不容忽視,那病不發作時,沒有任何反映,一旦發病,分分鍾就能奪取他的生命,有時間,你讓他來醫院找我一下吧,我給他做個全麵的檢查。”
“好啊,謝謝你。”微微一笑,黎錦城越發佩服起自己撒謊的能力了。
“不要這麼客氣了,你三番五次幫我,我能幫到你朋友也算是對你的小小回報。”月蕭覺得自己的話沒有什麼問題,可突然覺得,黎錦城的臉色好像不動聲色的冷了幾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很快到了楊家別墅,黎錦城沒在說什麼,他覺得今天跟淩月蕭說的,做的,都夠多的了,他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紳士的給她打開車門,他仍然伸出手來放在她的頭上,“小心撞頭。”
“謝謝!”淩月蕭稍低下頭,臉微微發熱,不知道為什麼,第二次了,就是這樣一個小小的動作,每次都如電流般鑽進她的心窩,暖暖的。坐過無數次楊景維的車,楊景維從來沒有這樣照顧過她,即使在婚前,他們相處的過程中也是沒有過。
下車後,站穩腳跟,微微轉頭,淩月蕭隻說了聲:“再見!”便快步朝別墅走去。
身後黎錦城磁性、溫柔地回了句:“拜拜,睡一覺,做個好夢!”
夢?什麼好夢?淩月蕭突然一陣心虛,扶額,頭也不回的快步跑向別墅,那份嬌羞,如被人抓包的懷春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