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是真的難受了,他稍稍停止了下動作。
“月蕭!”聲音沙啞得月蕭都快認不出是他的聲音了,“你後悔了?後悔幫我了是嗎?”
“我……”
月蕭想說是,可卻始終不忍心,因為他看到黎錦城的難受不是假的。
在她最難堪的時候,這個身份特殊的男人絲毫不顧自己的名譽,毅然幫助她這個有夫之婦,在她冰冷得想死的心上,送上一股溫暖,此刻,正是他需要她的時候,正是她難得一遇的回報機會,她怎麼能拒絕呢。
她專注的看著他,這個男人,讓她有種想要心疼的感覺。
他亦注目著她的注目,彼此呼吸纏繞,心跳形成一種頻率,仿佛此刻二人已經融為一體。
她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般,顫抖著聲音說:“我不後悔,能為哥你做點事,我很高興,隻是……隻是……”
她想說什麼他明白,他亦不能真的嚇到她。
“放心,我不會在今天占有你的身。體……”我會等到你心甘情願的時候,這話他還不敢說出來。
“那,我怎麼……”她既好奇又忐忑,心裏的話卻羞於出口。
“隻要這樣就好!”他望著她的目光柔情一片,緊緊抱住了她。
幾分鍾後,黎錦城深深吐出一口氣,仿佛是得到舒緩般趴在月蕭身上。
她知道這應該是結束了,但看他那無力的樣子,她一動也不敢動,深怕因為自己的懵懂,導致他哪裏不舒服。
沒經曆過情事的姑娘,總會有各種天馬流星的念頭出現。
她不知道的是,此刻的黎錦城,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雖然沒有實質性的“做”,但至少關係進了一步。
人都說,在愛情麵前,再聰明的人智商都會變成零,這一刻,黎錦城深知,自己的智商就是零,他什麼都不想想,恨不得永遠趴在她的身上,享受她的體溫給他帶來的溫暖,就這樣,抱著她一輩子……
所以,他耍賴,他明明並沒有很累,卻裝作很虛弱的樣子……
二十分鍾過去了,月蕭覺得身體有點僵硬地動了動,“那個,你,好了嗎?”
“再等一會兒!”他閉著眼睛,深深嗅著她身上的味道。
這一等,又過了半個小時。
月蕭實在忍不了了,再傻的女人也能聞出一絲不尋常了,“黎錦城,你到底好了沒有……你是不是裝得呀?”
他終於起身,放過了她。
“我們現在能走了嗎?你給你的“好”兄弟商立行打電話行不行?”她把那個好字咬得格外重。
見她氣惱的樣子,他在心裏偷笑。
他不緊不慢整理好衣服,剛才隱忍狼狽的形象瞬間又恢複了俊美如斯、風度翩翩,然後,他不緩不急地朝包廂門口走去。
“門被鎖住了,你還是打電話吧,你這個兄弟,真是……呃……”
她話說到一半,被眼前的情景鎮呆了,黎錦城竟然打開了那扇門?
“你,你,你是怎麼打開這扇門的?”
她跑到他的麵前,一臉質疑,有種被耍了的感覺。
“這扇門進來的話會自動上鎖,而鑰匙通常會放到門上的一個隔層裏。”
“啊……”月蕭氣得跺腳,失控地大叫一聲,“黎錦城,你怎麼不早說,你故意的對不對?”
黎錦城卻一本正經地抓住她的小手,將她扯進懷中,“不要冤枉我,剛才我那種狀態,你覺得能裝出來嗎?我不是說過了,如果被別人看到我那個樣子,我的名譽就被毀了,所以,我沒告訴你怎麼開門,現在是怎樣?幫了我,是不是很後悔?”
聽他這樣說,月蕭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是呀,他不想讓別人看見出醜的樣子,她就幫了他一個忙而已,幹嘛表現的好像他欠她似得。
“對,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那現在我們走吧。”
月蕭推開黎錦城,往前走,黎錦城這次沒有阻止,看著她羞赧的背影,嘴角不自覺的上揚,再上揚,雖然結婚了,可還是三年前那個純潔如白蓮一般的小姑娘呀!
出了影城,月蕭就提議讓黎錦城送她回靳小玉那裏。
黎錦城也沒提出異議,直接將車開到靳小玉家門口的馬路對麵。
然而,靳小玉家門口出現了兩個門神一樣的人物,讓月蕭想要下車的步伐猶豫不決!
楊景維捧著一大束玫瑰花挺立地站在門口。
黎君鳴捧了一束百合花坐在樓門口的窗子下麵。
就在月蕭猶豫著要不要下車之際,她的手機響了,是靳小玉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