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相信我跟黎錦城之間是清白的嗎?”
她專注地看著他的眼睛。
“這……”,他蹙眉猶豫,“這個問題不算,你總是在誘導我,你總是想告訴我你跟黎錦城有染,這讓我怎麼能做出正確的判斷。”
她沒有及時接話,他說得沒錯,她確實一直在誘導他。
眨了眨眼睛,她重新抬眸問:“那我問你另一件事,你已經對我解除了誤會,那你覺得,那天晚上在酒店的遊泳池旁邊,我跟金藝真同時掉進遊泳池裏……是怎麼回事?”
楊景維蹙眉思考,腦子裏快速閃回那天的情景,那天他一推門,就看到了月蕭推金藝真掉進遊泳池,而她自己也被帶下去了。
他的腦子快速運轉著,月蕭會這樣問,必然這裏麵會是有隱情的,他仔細想了想,謹慎地開口道:“我知道我看到的應該不是真相,是她先惹你的對不對,是她惹毛了你,你一時衝動,才會失手把她推進泳池的?”
“混蛋,月蕭根本就不會做出那種事,她是那麼理性的人,什麼時候衝動過,分明是那個女人有意製造出的事端,景維你糊塗呀。”
楊忠生在一旁替兒子著急,可他卻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我知道,我知道一定是金藝真挑事兒,惹毛了月蕭,月蕭才會被逼出手的,這確實不能怪月蕭呀!”
他親眼看著月蕭伸手推的金藝真,這,總不會出假吧。
楊忠生失望的閉上了眼睛!
月蕭用著一種近乎祈求的目光看著楊忠生,“爸,你聽到了,這就是我堅決要跟他離婚的原因,希望你不要在勉強我了。”
“什麼意思?我哪裏說錯了?月蕭,你給我說清楚,就算判處死刑,也要讓我知道原因呀?”
楊景維氣悶,一臉不甘。
“你口口聲聲說,揭開了誤會,你就了解我,信任我了,但其實你永遠隻會用眼睛去看真相,永遠也學不會用心去看一個人……”
楊景維專注地看著她的眼睛,等待她的下文,他根本猜不透月蕭到底想要說什麼。
“真相是,那天,金藝真來泳池邊找我,逼我跟你離婚,我答應了,但說需要一些時間,本來我們可以相安無事的,可你在那個時間出現了,她可能突然心生惡念,跟我說了一句“她等不及了,要我立刻跟你離婚”,我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她就繞到我的麵前,拉著我的手倒向遊泳池,在臨掉進泳池之前,她還說了那句“放過我,淩小姐!”,然後,你就過來了!所以……”
她停頓了下,看著楊景維驟然縮緊的瞳孔,雲淡清風地說,“我什麼都沒做,就那樣躺著中槍了。”
楊景維的的嘴巴呆呆地張著,眉頭蹙了鬆,鬆了又蹙起,臉上的表情如萬花筒一般,滿臉的震驚與不可置信。
怎麼會這樣?真相怎麼會這樣?金藝真,都是金藝真那女人,害得他完全誤會了月蕭,同時,也讓月蕭對自己徹底絕望了吧。
想到這,他的心就猛烈地跳動起來,雖然很多事他都是一團漿糊,可有一點他很清楚,那就是他要淩月蕭這個女人,他愛她,他不能失去她。
月蕭起身,拉著行李要走,突然身後傳來“咚”的一聲悶響。
接著是楊老爺子不敢相信的喚聲:“景維!”
月蕭詫異的回頭,入眼的一幕,著實也震驚了她的心房。
楊景維,竟然,竟然跪在了她的麵前!
“月蕭,我知道我錯得離譜,我混蛋,我不信任你,也不了解你,可是我這次真的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一次吧,看我以後表現可以嗎?給我一次機會,就一次,好嗎?”
楊景維伸出一根手指,那份懇切地祈求,讓一旁的楊忠生老淚縱橫。
月蕭的心,如果說一點都沒有被觸動,那是不可能的,必定,這個男人是那樣一個自以為是、高高在上的男人,如今能做到這種地步,十足是難能可貴的。
可是,她不想再維持這段婚姻了,因為她永遠也忘不了他的背叛,永遠也對他愛不起來了,沒有愛的婚姻,繼續維持下去的後果就是,永遠都隻能是一段不幸的婚姻。
她本想扶起他,跟他說,真的沒有必要這樣的,不要再做這種無謂的事情了。可想來,他是那樣執著的人,必然還會死纏爛打。
於是,她狠下心腸,轉身,抬起頭,什麼都沒說,繼續朝門外走。
“月蕭!”楊景維突然大喊,“你對我這樣決然,是因為你愛上黎錦城了對不對?你愛上那個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