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錦城用鑰匙打開了月蕭的房門,月蕭沒睡著,她知道是誰,卻閉著眼睛,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他不知道黎錦城大半夜的到她房裏來幹什麼,她隻希望他隻是來看她一眼就走。
然而,令她沒想到的是,黎錦城來到她的身邊,伸手,倏的掀開她的被子。
她沒法再裝淡定了,猛得睜開眼睛,身子朝後躲去:“哥,你幹什麼?”
黎錦城靜靜地看了她一眼,傾身坐到她的床邊:“我就那麼令你害怕,你覺得我會傷害你嗎?”
“不,不是!”隻是這大半夜的,不睡覺,難免會讓人心裏有些發毛。
“月蕭,你聽著……”他突然湊近她,俊逸的臉龐靠近她的小臉,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鼻尖,如同羽毛,撩撥著她的心弦,“我是很像一口把你吃了。”
月蕭身子一顫,她完全能感覺到,黎錦城隨時有變成大灰狼的潛質。
“但我不會勉強你,相信我嗎?”
他專注而深情地看著她的眼睛,她回望他,借著窗外折射進來的月光,她看見他眸子中那份至真至純的星芒。
“嗯!”她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
可下一秒,她卻感覺到一雙溫熱的大手,伸進了她的被窩,一把抓住了她的腿。
她驚訝地大叫出聲:“啊……
“啊”字還沒出口,黎錦城倏然俯身,用自己的唇,封住了她的嘴。
“嗯……騙……騙子”
她掙紮著,使勁推拒,卻聽“啪嗒”,牆上的燈被黎錦城按亮了。
黎錦城邪魅地笑著,鬆開了她。
她拽著衣服朝後坐去:“騙子,你騙我的對不對,你說不勉強我的,還占我便宜。”
“本來沒想占你便宜的,我隻是怕你吵到別人,你如果不叫我不會那樣的。”
他邊說,邊打開抽屜,拿出一些什麼東西,月蕭沒看清楚。
“你不摸我的大腿,我怎麼會叫,哥,我很尊重你,你怎麼能這樣呢?”
月蕭對黎錦城的行為,感到失望,她不覺得他會傷害自己,可總覺得他是有心捉弄她。
“我隻是要看看你的傷口,給你上點藥而已,你那樣尖叫,是想要整棟房子裏的人都聽到嗎?”他手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小藥瓶和紗布。
他回到月蕭的身邊,重新坐好,然後掀開被子,抬起她的一條腿,將褲腿拉上去,一條白嫩修長的秀腿,赫然呈現眼前,隻是,膝蓋處,有一大塊淤青。
這回,月蕭傻呆呆地任憑黎錦城擺弄自己的腿,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內心裏有幾分尷尬,更多的是感動。
看著黎錦城細心地為自己擦拭傷口,給自己上藥,還時不時地低頭,在傷口上吹吹風,那風帶著熱氣,仿佛直接吹到了她的心裏,讓她的鼻子突然一酸,眼眶湧出霧氣。
至從媽媽死了之後,就沒有人對她這麼細心,這麼疼愛了。
停!等等,他怎麼知道她受傷的?難道他發現了她偷聽的行為?
“那個!這個!”月蕭吭哧了半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好尷尬地低下頭,自我糾結。
“我跟靳小玉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月蕭的心,倏然一顫,他這是在跟她解釋嗎?
“能相信我嗎?”
他搬正她的臉,仿佛想讓她透過自己的眼睛,看透自己的心。
“嗯!”月蕭再次點頭,她對他從來都是深信不疑的,隻要他說,她都信,因為他從來沒有讓她失望過。
他給她膝蓋上了藥,用紗布和膠布粘貼好,然後把藥瓶和剪刀放到了抽屜裏。
“這別墅不是你閑置的嗎?怎麼會有這些。”月蕭疑惑地問。
黎錦城的眸子有片刻怔忡,但很快就恢複了,他該怎麼說呢?能告訴她他前幾天專門過來把這房子布置好,所有東西都讓人配齊,就是等著她離婚後來住的嗎?
那樣,自己的很多陰謀可能就會露餡了哦!
他眨了眨眼睛,開口:“是我以前在這住過一段時間留下的。”
“哦!”月蕭沒有懷疑,她不是一個疑心很重的人,心性也很單純。
“謝謝哥,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確實不早了,該睡覺了。
可黎錦城卻遲遲不走,月蕭看著他有些詭異的舉動,不禁露出疑惑的眼神。
“其實……”黎錦城有些局促的搓手,“小西睡覺很不老實。”
“那……你想怎樣?要跟我一起睡?”這太不可思議了。
“每個房間就隻有一床被子,小西一個人將整床被子裹在身上,我剛才其實是因為被凍醒了,想來你這裏取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