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立行氣急敗壞,更多的是因為內心的恐慌帶來的暴躁。
怪不得二哥之前的舉動那麼奇怪,他那麼愛月蕭,怎麼舍得親口說出傷害月蕭的話,讓她對他失望。他還把自己喜歡的東西都給了自己,現在想來,分明有點交代後事的意思。
商立行越想越恐慌,“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他說出這句話後,心便慌得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了。
一時間,兩人都靜默了,氣氛壓抑得讓商立行喘不過氣來。
…………
下午,商立行懷著忐忑的心情,陪黎錦城一起去了醫院。
當醫生將檢查結果拿給黎錦城的時候,商立行第一個搶過來看。
他還沒看清楚那上麵寫得什麼呢,就聽見醫生沉痛地對黎錦城說:“準備住院吧,如果能夠早日找到適合你的骨髓,康複的機會會很大。”
商立行一聽就炸了:“什麼早日住院,你是什麼醫生,現在確認了嗎?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一定是你們弄錯了。”
醫生走了,商立行不依不饒地要追上去,黎錦城拉住了他的手腕。
“立行,陪我坐一會兒。”
看著黎錦城異常平靜的表情,商立行的心,更加難受,眼圈情不自禁就濕了:“二哥,怎麼會這樣呢?”
黎錦城坐在了會客廳的沙發上,看著手裏的檢查結果,說出的話,卻跟自己的病情無關。
“立行,其實我挺知足的,我這一生最愛的女人,我總算是得到過她的。”
“不要說了二哥!”
商立行的眼圈又是一熱,淚水湧出眼眶。
“其實我能感覺到,月蕭並非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她隻是承受得壓力太大,所以不敢靠近我,這也要怪我,不能給她足夠的安全感。”
“不是,不是的二哥,你很好,你是我見過的最癡情的男人,連我這個花心大蘿卜都被你感動了,隻是,是老天不長眼啊!”他說著,捂住了額頭,使勁吸了口氣,心痛得無以言表。
這個男人,是從小就跟他結拜,四兄弟中最疼愛他的二哥,得知他得了白血病,他恨不得那個得病的是自己。
“立行,你答應我,我的事,千萬不要告訴月蕭!”
他語氣平靜無波,說出的話卻帶著無比的蕭瑟,讓聽者的心,不由得酸澀。
“好!”商立行的聲音有些顫抖,“你那麼愛她,一定不希望她難過!”
“咳!”他終於歎了口氣,不再說話,閉上眼睛,靠在沙發上小歇。
商立行轉眸,用著無比心疼的目光看著他,突然之間,他覺得那個一項強大如高山一樣的男人,一下子,似乎就要倒下了。他實在不忍再看下去,心,酸得讓他有些想要挖出來的感覺,起身,他跑了出去。
他坐在院內的長椅上發了好一會呆,突然腦子裏蹦出一個想法,他不能讓二哥一個人承受痛苦,怎麼辦?要不要告訴月蕭。
想了很久,他還是拿起電話撥通了月蕭的號碼。
“喂!月蕭嗎?”
月蕭剛從一台手術上下來,一邊換衣服一邊接電話。
“喂?哪位?”
“我是商立行!”他的聲音很沉痛。
“什麼事?”月蕭情不自禁停下正在脫白大褂的動作,對商立行會給她打電話表示不解。
“二哥……”
“不要跟我提他,你要沒什麼事我就掛了。”
想起黎錦城對自己那麼絕情,月蕭就很生氣。
“別,別掛,二哥他病了,他……得了白血病。”他艱難地說出口。
月蕭愣了一下,繼而更加憤怒,“商立行你少跟我來這套,我知道你二哥腹黑、陰險,但也別把我當傻瓜,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
她氣憤的切斷電話,心裏更加難受,這是幹嘛?耍她很好玩嗎?
商立行盯著被掛斷的電話,蹙蹙眉頭,心火也被點燃了似得,又播,沒想到,這回月蕭直接掛斷了。
他不服氣的繼續播;淩月蕭你有良心嗎?你怎麼可以這麼對二哥。
在執著的撥了十幾通之後,月蕭終於按了關機鍵。
商立行被氣得差點將手機砸了出去,可關鍵時刻,他突然又想到了另一個人,於是把電話撥了過去。
月蕭下班後本打算回酒店,可突然想起自己的手表好像落在靳小玉家裏了,於是,她想趁靳小玉不在家的時候回去拿一下。
正在她拿了手表,準備走的時候,靳小玉回來了。
“你上哪去,你怎麼能不聽我解釋就這樣走了呢。”
“我覺的沒什麼好解釋的,希望你拿了那兩百萬之後能過上幸福的生活。”